下午归来,英**官命令缅军把牛马赶进建立镇东的“关税稽征所”旁的货栈里,就进入两年前建起来的欧式“关税稽征所”建筑,与两名年轻的英国税政官员举杯同庆,还派出几名缅军到镇子里,把四名失去家园后只能流落他乡操起皮肉生涯活下去的摆夷族女子招去。
深夜十点,古镇的灯火渐渐熄灭,唯有伫立南垒河东岸的气势恢宏的“关税稽征所”仍是灯火通明,笑声朗朗。
两名守卫朝东面大门口的缅军卫兵似乎非常疲惫,懒洋洋地靠大门两侧坚实的花岗岩石柱上打盹儿,五名巡逻的卫兵与前来换岗的卫兵交接完毕,倒背着上次世界大战剩下的仿自毛瑟的恩菲尔特三型步枪,无精打采地走过货栈门前连接西岸的狭窄铁桥,很快进入西岸马路边那座灯光昏暗的勐包军营。
缅军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到了埋伏铁桥南北两百米外的安家军五个特种兵小队官兵的眼里,缅军卫兵换岗半小时之后,三声夜莺的啼鸣隐约响起,铁桥南北方向的东西两岸伏兵,均开始无声无息的运动。
分布东岸的三个突击小队四十六名将士,从三个方向逼近勐包军营,埋伏西岸的两个侦查小队,悄悄向货栈和明亮的“关税稽征所”摸去,另有两个狙击小队分别占据有利地形,架起狙击枪,严密监视,随时予以火力支援。
距离勐包军营只有三百五十米的巨树上,特种大队长颜梓霖正严密观察两个方向的袭击行动,突然听到树下传来一阵闷哼,颜梓霖迅速回头,顿时吓了一大跳,一条大腿粗的蟒蛇不知何时将通信参谋朱子捷紧紧缠绕,边上的通信兵已经吓得忘了反应,壮实的朱子捷紧咬牙关,拼命挣扎,唯一能活动的左手拔出了手枪,这个节骨眼儿上,却又不敢开枪,与粗壮的蟒蛇一起翻滚大青树硕大的气根之间,无法脱身。
蟒蛇头部高举,獠牙狰狞,阵阵腥臭从蟒蛇飘动蛇信的鳄状大嘴中涌出,发出声声尖利的“咝咝”声。
大惊失色的颜梓霖猛然跳下五米多高的树杈,打了个滚,一跃而起,已经握手中的匕首闪电般挥向直立起来的蟒蛇脖子,“呲——”的一声过后,狰狞的蟒蛇头部应声落地,两股血箭从切口整齐的蟒蛇勃腔激射而出,“呲呲”直响,接着落下漫天的血雨。
被蛇血浇了个满头满脸的颜梓霖奋力掷出匕首,将地上扭动弹跳的蛇头准确刺穿,死死地钉了树根上,顾不上再看一眼,就扑到仍被硕大蛇身缠绕的朱子捷身边,拔出他腰间的特种匕首,顺势一捅,刀锋猛然外翻,将粗大的蛇身割断大半,自己也因一冲之力扑向前方。
颜梓霖打了个滚儿,飞快跃起,看到无头蛇身仍未断裂,正要再上,突然“嘣”的一声响起,断裂的蛇身甩出一片血花,“啪”的一声抽打地上,蹦跶几下终于无力地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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