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明显想错了,第一种最不利的情况并没出现,德国人给的待遇甚至比预想的还好一点,可这个以备万一的抵抗体系却脱离了自己掌握,变得过分激进和不听指挥了,以至于加拿大的那些阴谋分子一煽动、一插手就上了道,这让他感觉有些难以容忍。
对大c的小动作,艾德礼、艾登都完全清楚,实际上他们或多或少也有这样的心思——与德国能合作固然最好,不能合作也要有自保和反抗余力,全内阁上下只瞒着黑猫一个人而已。但对于这个组织发展到现在搞大规模恐怖袭击,甚至还渗透入皇家卫队和白金汉宫搞暗杀,艾德礼也感到一阵后怕:能杀元首,当然也能杀爱德华八世,更能杀他艾德礼,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组织正转变为加拿大对付伦敦的武器,而不是伦敦对付柏林的武器,颇让他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难受!
“必须要给这些密谋分子一点颜色看看,不列颠不是恣意妄为的天堂!”他咬牙切齿地下达了命令,“该抓的抓,该关的关,敢于拒捕的,当场格杀勿论,一国元首在白金汉宫出事,传出去大不列颠国家形象都毁了,以后还有客人敢造访伦敦么?”
风卷残云的命令很快下达了,大c亲手培养了一棵树,现在又要把长歪了的树枝砍掉,谈何容易?
大c走后,艾登说道:“既然元首本人无问题,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关键是要让德国恢复对我们的信任,要让元首知道,这是鄙国密谋组织针对他的阴谋,目的是为了破坏两国元首都高度重视的英德和解和英德关系……不能让这个阴谋得逞!”
“陛下,刚刚里宾特洛甫先生通过外交渠道发来消息,元首希望晚上能欣赏莎士比亚歌剧,问能不能安排?”
“歌剧?”两人一愣,爱德华八世随即回过神来,连声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晚上我亲自陪元首欣赏歌剧,我们会挑最好的演员、最好的场地迎接元首。希望德国贵宾不要受某些突发事件的影响——这不会改变英国政府的态度,更不代表英国人民的整体意志!”
狮号战列舰上,其他人也在劝霍夫曼:“元首,这是不是有些冒险?二号元首受伤了,他不能替代您出席的……”
“确实有些冒险,不过必须要去,这么大的事一出,整个伦敦都议论纷纷,现在气氛十分紧张,稍有不慎便可能擦枪走火……”霍夫曼顿了顿,“谁最希望看到这一点?不是加拿大人就是美国人!我不能让这个阴谋得逞。要建立英德互信很难,但要破坏他只要一颗炸弹、一发子弹就足够了,所以我必须去——你们看,陛下也读懂了我的意思,我们两人公开亮相有助于缓和气氛,也有利于巩固他的地位。”
“但实在太冒险了一点。”
“没事,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霍夫曼转过头,对斯科尓兹内笑道,“再说,我们有奥托,他可是欧洲最危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