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醇打断他道:“你一个藩王质子如此去质问皇上,是觉得自己在京中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所以学生只能来问辛大人了,还请大人能为我指点迷津,或是朝中有什么安排也请告知,也好叫父王早做准备。”
马闻干咳一声道:“说起来,禹城的事也是我们兵部的事,你来问尚书大人,总好过去问皇上。”
辛醇却顾左言他道:“你姐姐去年才牺牲在战场上,今年那蚩然就不将禹城放在眼里了,往后怎么办?难道要全靠朝廷?那朝廷分封四王作甚?倒不如削藩!”
明泽抿抿嘴,低下了头。
马闻赶忙活跃气氛道:“话不能这么说啊大人,这禹城乃苦寒之地,若像靖平那般富裕,哪用得着找朝廷啊……”
“就你知道禹城苦寒?”
马闻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举得禹城王和世子殿下也有难言之隐吗。”
“这难言之隐,明玉珠在的时候就能克服,怎么她一死,就克服不了了呢?”
“这,这若人人都是禹城郡主,那咱大斉也天下太平了啊!”
对于这个处处拆自己台的属下,辛醇直接撵人了:“你给我出去!出去!”
马闻告饶:“我这还要文书没整理完呢。”
言罢抱着文书一旁假模假样的校对起来,不忘偷看他二人一眼。
辛醇又对明泽道:“军饷,朝廷近来已经在核算了,户部以秋收还没入库为由百般推诿,可能还要过段时间,且叫禹城再等等。”
明泽大喜过望:“真的吗!那禹城有救了,只是……”
“你还有什么疑问?”
“虽说每年朝廷都给禹城分拨大量军饷,但不知是杯水车薪还是怎么,父王总是一次次向我抱怨军饷不足……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辛醇看着他道:“你说。”
明泽看向他的眼睛:“辛大人,会不会,有人贪墨军饷?”
辛醇蹙眉,一脸不悦:“你怀疑兵部在往禹城运送军饷的时候有人中饱私囊?可每次运往禹城的军饷都是由你父王亲自点算完毕才回执朝中,再者说来,贪墨军饷乃是杀头之罪,怎会有人冒此大不韪?”
“大人误会了,”明泽赶忙说道:“我并不是怀疑兵部有人贪墨,我怀疑的是我父王……”
他低声说道:“我怕是我父王将这笔银子用在了别处,才一次次向朝廷要银子,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大逆不道!”
他说的诚恳,甚至还一脸的痛心疾首。
辛醇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竟怀疑到禹城王的头上?”
“他虽是我父王,但更是禹城百姓的父母官,若他为一己私利不顾百姓死活,不顾江山安危,这样的父王,我宁愿不要!”
“有志气!”一旁的马闻忍不住插了句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