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泽悄悄看了一眼柳轻言:“我在京外买的,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轻言做聘,便着人买了这一院子的梅花,想叫轻言年年岁岁与我一起赏梅,直到白雪覆白头。”
柳轻言看着那满院的红梅,亦十分感动,握了他的手道:“那你要说话算话,年年岁岁陪我赏梅。”
“嗯!”
顾飞扬咋舌:“你们两个可真够酸的,也不看看这儿还两个大活人呢!”
那两人便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明玉珠只得拉着顾飞扬告退:“今日是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姐姐!”柳轻言忙唤住她道:“今日王娘子送来的东西,母亲不在,长姐为尊,还是交给姐姐保管吧。”
“别!”明玉珠赶紧摆手:“你们权当我已经死了吧,这东西我一样也不要!”
“这怎么能行,”柳轻言急了:“母亲也有遗言,这也是姐姐的东西。”
顾飞扬不乐意了:“你没听明白吗?咱郡主是根本没瞧上!你们也不看看小爷是什么身份!都不够小爷塞牙缝的!走了!”
明玉珠噗嗤一声笑了,冲新人挥挥手:“你们留着吧,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母亲看了也高兴!不枉她一场谋划!”
言罢,二人便告辞离开,也叫明泽不必送了。
洞房之中终于剩下了新婚夫妇,也终于能坐下说两句体己话了。
柳轻言不无兴奋道:“我真没想到郡主居然还活着,当初第一次见明珠姑娘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十分面善,言谈不俗,私心想着,若下次再给郡主作画,就照着她的样子画!没想到这画还没画成呢,就见到真的了!”
“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我也一直不敢相信她还活着……”明泽喃喃,又看着桌上摆着的那些东西:“我也不敢相信,母亲竟然给我留了这些……我原本,一直以为,母亲是不喜欢我的……”
柳轻言纳闷:“你为何会这样想?”
虽然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在禹城的一切都变的模糊且遥远,但在一个孩子的心中,母亲对他的态度,却叫他敏感的铭记至今。
就好像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能看到蓝天红日,却依旧深知扎根的泥土是什么样的味道。
“母亲生了我便重病在床,因而我小时候都是奶娘和旁人带的,每每想去见母亲一面,母亲也都以身体不适拒绝。我一开始以为是真的,后来知道,阿姐能时常和母亲相见,我便觉得母亲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我不出生,母亲就不会重病……”
这样的疑问和自责一直困扰着幼小的他,直至如今。
“如果我是母亲,也会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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