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示狐疑,不过也没再问什么,自顾自的往内院而去。
明玉珠也有些纳闷,昨晚喝醉做了什么她基本上已经不记得了,不过看顾飞扬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在开玩笑。
便快走两步追上他道:“昨晚,我真的下水了?”
“下了,而且还游的很好。”
“……”
这就有点难办了,她水性确实不差,小时候爷爷教的。
但自从‘死’在蓝湖,她也确实见水就怂,在顾飞扬面前还真不是装的。
好在世子爷也没多问,回到自己房间就更换衣袍,看明珠也跟了进来,赶紧把解了一半的外衣合上:“看什么呢!小爷要换衣服!”
“哦。”明玉珠背转过身,不过又有些纳闷,在校场上脱光了都看过,换个衣服还不让人看了?
禹城儿郎就没这么矫情。
顾飞扬同样也暗中磨牙,难不成还真看多了,麻木了?脸皮厚了?
他今日换了件白色绣暗纹的斜襟长衫,照例束腕束腰,身姿挺拔如他,配上这身衣裳,竟难得的正式。
“殿下要出门?”
“礼部设了东洲王的灵堂,我代爷爷过去祭拜。”
换好衣裳坐下,他叫美丽过来给他梳头。
去灵台祭拜当以素淡为主,发上编的金珠是不能戴了。
看到金珠被取下的时候,明玉珠还有些遗憾。
顾飞扬拿了那串珠子,随手拽下一颗,顺手抛给她:“赏你了!”
她一把接了珠子,满心欢喜道:“多谢殿下!”
少年郎不无得意:“现在知道小爷的好了吧,好好跟着小爷,小爷日后给你的好处还多着呢,那些个糟老头子能给你什么。”
“糟老头子?”
“对啊!姓辛的!姓于的!”
好吧,辛醇暂且不提,您把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恩师比作糟老头子可还行?
说好的尊敬师长呢?
*
东洲世子虽然已经逃离京城,但东洲王的灵堂依旧设在东洲王府之内,由礼部牵头搭设灵堂,采买丧仪,安置祭奠。
顾飞扬到的时候,身着白色丧服的小厮高唱一声靖平王世子到,灵台内外的众人纷纷向门口看去。
少年郎翻身下马,一张脸俊美无俦,鼻头还冒着一层汗珠,他长腿一迈入得王府,众人纷纷向他见礼。
“几日不见世子殿下,殿下愈发英武不凡了啊。”
“世子爷来了,世子爷万安!”
“下官许久未曾见过殿下了,殿下瞧着竟长高了不少,可有觅得佳偶啊?”
他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些认不全,还拼命要跟他套近乎的人,随意点头敷衍了便进入堂中。
礼官伺候他祭拜上香,又让他在丧仪簿子上留下两句吊唁的话。
待一应程序都过了一遍便准备要走,谁知,一条胳膊竟不长眼的拦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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