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在这里唯一的原因就是李淮,现在李淮没了,有人欺负到她头上了,在她眼皮子底下行凶,她会算了?
“羽林卫?”奚兰视线收回来,再次看向严明。“给本王妃指出来,这院里动了手的羽林卫,都有哪些,一个都别漏!”
一阵冷风刮过,严明虽然笨,但做这种事之前,他不敢轻易开口,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所以他下意识的去看哥哥严挺,见严挺给他摇了摇头,他就闭口说:“王妃,没人打的,是属下蠢笨,自己嗑到的!”
“你当本王妃眼瞎吗?”她指着对方的脸说:“这伤,像是嗑出来的吗?”
那明明就是什么钝器伤到的,她记得羽林卫身上有种武器,叫铁指环,戴在中指上打人,伤害增倍,想必就是这玩意儿了吧。
严明不肯说,是他哥严挺的意思,严挺有分寸理智,不愿她因为他们,而跟御林军为敌,她怎会不知?
所以她走到严挺面前,“严挺,你来说,记得,一个都别漏!”
严挺坚毅俊朗的面孔,已经准备重复弟弟的话了,但他嘴刚一张,奚兰一手掌在他肩膀上,说:“你若信本王妃,就如实说,天塌下来,本王妃顶着!”
严挺听此,只好将那些动手的人指了出来。
奚兰没来之前,这些人卸甲绑了他们,其中有十名羽林卫,是之前与他们有过节的,便是这些人带了铁指环动的手。
那十个人被指出来,站了一排。
他们脸上并无悔意,毕竟他们打人都是常事儿,何况,今天打的,还是酉时就要处死的死刑犯。
奚兰提剑走过去,副官陈冲见状,再也不能坐视不管,立刻过去挡住她的路,告诫道:“王妃,羽林卫奉旨行事,这种事,不该王妃过问。”
她缓缓抬头,冷视着对方,问:“奉旨行事?皇上圣旨上写了除了酉时处斩他们以外,可有提过你们可以私自用刑?”
陈冲脸色往下一拉,“这……”
她继续道:“既然圣旨上没有,你以皇上的名义动用私刑,是否该株?陈副官?你要是识相点,就闪开!”
陈冲双齿一紧,算是见识了这胥王妃的厉害,大步退看。
奚兰大步过去,院子里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谁都不晓得,她要做什么。
见识过她刚才在外面打人的,以为她又要甩耳巴子了,她可没这么仁慈,提着刀快很准的每人脸上划了一剑,伤口不大,但在脸上,却像个标记一样,永远都让人醒目。巨匠央巴。
一共十剑,她动作都没停,被划的羽林卫也不敢叫疼,通通捧着鲜血畅流的左脸忍受着。
奚兰将手中长剑一扔,回过头来,看向陈冲冷颜道:“今天这事儿,就算一笔勾销,如果你们哪些个觉得不服,私怨可以通通记在本王妃头上!”
这一席话,也就三个字:受得起!
没人会回答,也没人敢回答。
奚兰重新回到严挺面前,她蹲下去,轻声说:“本王妃不会让你们死,你们再委屈些时辰,等我回来!”
说罢,她起身,看向一旁被绑着的薛平安和孙伯。
“陈副官,本王妃的医官和管家也在皇上下旨斩首的圣旨上?哦----看来,本王妃要进宫,向皇上讨新的医官和管家了!”
陈冲一听,立刻让下面的人给薛平安和孙伯松绑。
得了自由,孙伯愤愤不平的从那边走过来,连向来淡然的薛平安也愠色不减。
两人跟着奚兰从安定院里出来,孙伯忙问她:“王妃,这下可如何是好?”
皇帝可是下了旨意的,这一点,任奚兰如何伶牙俐齿都没法阻止。
薛平安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心中有些担忧:“王妃要进宫就不要耽误时间,不过宫里希望杀光王府卫的人可不少,王妃此去不易啊!”
“我晓得!”奚兰神情严肃的说:“平安,孙伯,我进宫一定拼尽全力让皇上收回圣旨,我一走你们一定要留意安定院的动静!”
“嗯!”
几人说罢,孙伯立刻遣人去准备马车。
这王府中其他人不能出去,但没人敢拦着奚兰,所以她就一人一马上了路,临到出大门时,薛平安追出来,喊她:“王妃……”
她回头,问“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