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瞧她脚不停,头不回,心知是真气了,立刻大步过来追她。
哪想,追到一半,桥上又跑下来个人,手里拿着一件鹅绒的青色披风,给奚兰围在了身上。
奚兰早就冷得不行了,突然来了丝暖意,马上抬头去看,脸色也跟着一沉。
莫恭懿怎么也来了?
“锦画,你何时学会游水了?”
她心里猛被地揪起,季锦画不会游水,是季锦江忽略掉的,她到现在才知道。
还好,莫恭懿这一声说得不大,只能他们两人听见。
她将头低下,正想着要如何回答,上头又来了一句:“你还有什么是骗我的?”
“世子殿下,现在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说这样的话妥吗?”她压低了声音问。
“呵,你到现在,还在担心你的胥王爷会多想吗?”莫恭懿讽刺的声音,十分刺耳。
她强调道:“这是我的事!”
“我只是想帮你,锦画,他眼里就只有朝阳郡主,又将你置于何地?”
莫恭懿刚才在桥那头,亲眼看见朝阳掉进去,她跳下去救人,结果李淮跑来把朝阳救上去了,他本想去救她的,但看她会游水,才找小厮去拿披风来。
瞧她独自走开那一瞬,真是心疼惨了!
若换了是他,怎会如此对她?
奚兰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的披风扒下来,往对方手里一塞,“谢谢世子关心,锦画承受不起!”
莫恭懿一愣,她宁愿冷和生病,也不愿接受自己的好?
他心如刀绞,痴心问:“就当我是你的懿哥哥,这样也不行吗?”
奚兰并非真的铁石心肠,看到这男子对季锦画的心,也有一丝同情。
可是,同情过后,她还是那抹冷沉,强调道:“你是献王世子,我是胥王妃。”
该有的界不能跨,该有的度,要保持。
“锦画……”
“锦画!”此刻,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奚兰没想到,李淮会走上来。
余光扫过去,对方身上的深蓝色袍子,已到了跟前。
“锦画,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李淮不由分说的伸手过来牵她,原本她想甩开的,但想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特别是在莫恭懿面前,她放弃了!
再如何生气,不能做太过,凡事留有余地,总是好的。
她被李淮牵走那刻,她还是看到了,莫恭懿那眼中数不尽的落寞。
这份痴情,本就不属于她,她无暇顾及,只望此人,能早些放下吧!
她神情麻木的由李淮牵着,虽还是那双温热的手,却暖不了她此刻的心!
想到李淮那么紧张地跳湖救朝阳,过程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她就觉得心堵,自己到底是有多么让他放心?难道,就不担心她被淹死了?嫂索妙筆閣通灵师奚兰
“锦画,本王知你水性极好,所以刚才……”
“不用说了,我懂!”她一脸的漠然,若她不会水,她也不相信,李淮会第一个救她。
当然,她不会水,也不会傻到跳下去救宁晚缀。
李淮被她这声‘我懂’堵住,顿时觉得惭愧。
他说:“本王知道你生气了!”
“王爷每次都知道!”她不看他,手虽任他牵着,却是一脸的嫌弃的问:“那王爷也知道,是我把朝阳郡主给推下去了吧?”
李淮一愣,“你为何要把朝阳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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