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不再强求，只是抬起左臂又要继续攻击。

但此人已经飘然而起，淡淡道：“和尚，今日你动了嗔念，于是我取你一臂，而我暂时留你一条性命，这因果，你得受了。”

话音一落，方博眼前一黑，再一亮的时候，场景还是那个场景，对面坐着的也还是那个老和尚，断了一臂，但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

因为这老和尚变得比原来更老了，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好似枯木，说到枯木，菩提树快要枯死了，而在菩提树一侧长着一颗郁郁葱葱的果树，果树上结满了青色的果子。

“施主，你来了。”老和尚朝着方博微微一笑。

方博一开始本以为老和尚是在对他附体这人说道，但随后就发现自己不是附体状态了，他可以动了，老和尚这话是对他说的！

方博问道：“你认识我？”

他脑中的思绪陡然炸开，无数灵光在他脑中碰撞，这一刻，他似乎想通了一些什么。

比如船的存在。

如果有前世的话，那么他的前世或许就是他刚才附身的那个人，那人知道诸天存在，更是诸天里强横到无法想象的存在，有无数人要杀他，如果他死了，留下手段转世，那就是自己？

而先前他看到那些画面是因为老和尚？这一切仿佛说得通。

老和尚似乎也看出了方博所想，微微一笑：“你不是他，而且他还活着，不过施主你的确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方博的想法这才一断，目光看向老和尚，似乎是想等着老和尚开口解释。

但老和尚没说，只是抬起手，那颗果树自然降下枝头，让老和尚摘下一颗青色的果子递给方博道：“施主，你可要吃果子？”

方博接过，心中仍然有着无数疑惑想要开口询问。

老和尚笑了：“施主，不必多想，凡事皆有因果二字，当年因，今日果，而我的残躯在这里苟延残喘了多年，得见了你，我便该消散了。”说话间，老和尚身形越发淡薄。

“大师，我还有问题。”方博道，“我如今所经历的究竟是真，是假，还有，那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