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晚上,拓跋杰跟慕容兰简单说了一下,慕容兰担心未婚夫的安危,可又害羞难以言表,脉脉的望着拓跋杰,神色羞怯,低声安慰道:“我等你平安回来!”拓跋杰听出她话语中充满安慰与关切之情,心中微动,轻轻拥住慕容兰,应允道:“好,我答应你!”脸上甚是喜悦。
离开慕容兰的房间,拓跋杰换好夜行衣,来到左慈房间,义父窦天志与妹妹拓跋雪都在,他们已经收拾妥当,出了房间,飞身上马,几个人离开云中北城,直奔匈奴国都康居而来,到了城门外,几个人找了个隐蔽之处,将马拴好,然后飞身跃过城墙,直奔骨都府寻赫连托去了。
到了骨都府,拓跋雪提醒大家跟在她后面,走家兵护卫巡逻较少的地方,容易隐藏,不必被发现。
大家谨慎前行,一会儿到了骨都府内院,拓跋雪带着大家来到赫连锦颜的房间,趴在屋顶掀开瓦片,朝下观瞧,赫连锦颜正在屋内踱步,百思不得其解,是何人掠走了拓跋雪,他叹气着,对着窗外道:“雪儿,如今你还好吗,有没有受到那些人的毒打,我怎么才能救你?”
在房顶的拓跋雪见到赫连锦颜对自己是如此关心,心中酸酸的,不知怎么忽然想哭,随即长长呼了一口气,心情才略微平静下来。
忽然,有人敲赫连锦颜的屋门,道:“大护卫,骨都侯让你去书房有事商议。”赫连锦颜应允道:“回骨都侯,我马上到!”
他拿起床头的配剑,悬挂腰间,出门直奔赫连托的书房。房顶的几个人在房顶一路跟随,到了书房门前,赫连锦颜恭恭敬敬的敲门道:“锦颜,不知叔父传唤有何事?”
只听到赫连托在书房内道:“锦颜,进来说话!”赫连锦颜推门进入,几个人匆忙趴到房顶,静观其变。
再瞧赫连托,脸色甚是憔悴,表情纠结,他脸对着墙背对着门口,听见赫连锦颜进来,转身道:“锦颜,鲜卑部族掠走雪儿,我们得想办法救她,如若没有她,就无法寻觅鸳鸯铜锁!现在,左贤王又牵之于我,我更无法分身去救雪儿了!”他叹了口气,望着赫连锦颜竟然有些失落感。
赫连锦颜安慰道:“叔父,放心好了,雪儿聪明伶俐,一定会逃脱鲜卑部族的!”赫连托不再说话,眼睛一转,忽然对赫连锦颜道:“暂且先收拾房顶的瓦当!”
赫连锦颜立刻明白了叔父的话,一个健步飞出书房,赫连托紧随其后,都已纵身到院子中,屋顶的四个人一看被发现了,也都纵身跃下,听闻声响的家兵也举着火把长矛包围过来。
赫连托冷色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又来夜闯我的骨都府?”拓跋雪怒道:“杀你的人!”赫连托一听拓跋雪的声音就是一愣,他仔细观瞧眼前穿夜行衣,轻纱照面的姑娘,疑惑问道:“你与我何冤何愁,为何要杀我?”
拓跋雪扯掉轻纱,眼里噙着泪花道:“我是谁,你不会不认识吧,当年你为得到鸳鸯铜锁,诬陷我阿父造反,害我全家骨肉分散,如今,你又利用我寻觅鸳鸯铜锁,你居心何在?”
赫连托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惊异,听闻拓跋雪的话,忽又柔声慈爱道:“雪儿,你受了何人的挑唆,相父待你如何,你自己应该明白,这是鲜卑部族使用的离间计,破坏你我父女的情分,好坐收鱼翁之利,巧夺铜锁!”
拓跋雪被赫连托这些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举剑刺向赫连托,赫连锦颜过来挡住拓跋雪道:“雪儿,不要中了鲜卑部族的离间计!”拓跋雪道:“大护卫,赫连托做得很多事,你根本不清楚,你不要再帮他做事了,也会陷你于不义!”
赫连托在一旁再次使用苦肉计道:“锦颜,躲开!你让雪儿刺死我,让她报仇!这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云主!”拓跋雪听闻这些话,真是又气又恨,一时分了神,犹豫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