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哭泣似的委屈,拓跋杰又感激又怜惜,轻轻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了!”慕容兰脸颊绯红低声道:“我挂念你的安危,再说、、、、、、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因此回不来了,叫我怎么活下去?”
拓跋杰喜悦的笑问道:“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慕容兰微微颔首,满面羞红道:“倘若你真的回不来了,那我就陪着你死!”拓跋杰听闻此言,流露出无限的感激,紧紧握住慕容兰的手,柔情无限,低低唤了一声:“兰妹!”两人四目相对,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任凭暮色黄昏,他们的身影逐渐被夕阳染红,连头发都是红色的了,似乎要将两个人变成夕阳。
二人相望良久,这才进了屋内。落座之后,慕容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鲜卑慕容部族?哥哥已经派人送信来,说是有事商议。”拓跋杰道:“我们休整一下人马,即刻返回鲜卑慕容部族。”
慕容兰道:“那你的妹妹跟义父还有那位左大侠呢?”拓跋杰道:“他们回汉朝去了,否则怎么会只有我自己回来呢?”慕容兰听见这些话,似乎出了神,又忽然轻轻的问了一声:“窦大哥,能给我讲讲你在汉朝的事情吗?”拓跋杰望着慕容兰微微含笑的面庞,心想:“家传的鸳鸯铜锁已经找到,带回汉朝了,慕容兰对我一往情深,我不能对她有所隐瞒。”
想到此,他注视着慕容兰说道:“兰妹,我的真实姓名叫拓跋杰,十五年前,匈奴国的拓跋辉是我的家父。”慕容兰豁然起身凝望着他,吃惊问道:“你在担心我和哥哥抢夺你们家传的鸳鸯铜锁,才不告知真实姓名的吗?”
拓跋杰近身拉住慕容兰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当时事情很复杂,我来匈奴,不是只为找回家传的鸳鸯铜锁,还要寻找父母和妹妹,遇见你时,没一点头绪,不想让你跟义兄担心!”
慕容兰当下明白,忽地哭了出来,关心道:“你、、、、、、你不让我担心,却自己去冒险。杰哥。我现在更担心你了!”拓跋杰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我现在好好的,什么危险都没有,现在还有你在我身旁。”慕容兰心口一热,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羞涩的低下头,她又道:“我们回到鲜卑慕容部族,就把你真实的身份说与哥哥,让他也知道,你原来是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的儿子,哥哥一定会高兴的!”
拓跋杰点点头,深情地瞧着慕容兰,欢喜道:“好!”这才回去房间休息。
三天后,慕容兰安排好了镇守云中北城的将领,然后与拓跋杰收拾妥当,回归鲜卑慕容部族去了。
从云中北城到鲜卑慕容部族,几百里的路程,这二人快马加鞭,第二天黄昏时分,他们回到了慕容部族,早有军兵报给了慕容德涛,
他甚是高兴,妹妹与结拜的贤弟回来了,这贤弟又将成为自己的妹夫,一个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另一个是这位贤弟武功高强,可以是自己强大慕容部族的好帮手。高兴之余,他亲自出门去迎接妹妹与贤弟。
此时,拓跋杰与慕容兰早下马而行,见到慕容德涛,拓跋杰近身拱手道:“义兄,我回来了。”
慕容德涛开怀一笑,道:“贤弟,以后这里就你的家,不要客气。”二人相互寒暄了一番,进入大帐之内。落座之后,慕容兰看了看拓跋杰,然后对慕容德涛笑着说道:“哥哥,我有个秘密告诉你!”慕容德涛觉得好笑,他知道妹妹是个不爱开玩笑的姑娘,几日没见妹妹,怎么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惊奇的问道:“什么秘密?”慕容兰脸色神秘,用手一指拓跋杰,低头沉吟道:“哥哥,他真名叫拓跋杰,是十五年前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的儿子。”
慕容德涛听完此话,愣了一下神儿,眼睛盯着拓跋杰,求证似的问道:“贤弟,此话当真?”拓跋杰点头道:“义兄,是真的。”慕容德涛来到拓跋杰身旁,一拍他肩膀,惊喜道:“左将军拓跋辉可是匈奴国的半壁江山,能与他的儿子八拜结交,真是我慕容德涛三生有幸。家妹又将与你成婚,这真是我慕容世家继日月光辉之容,得天地造化之德呀!”
拓跋杰心中喜悦,对慕容德涛报以微笑,道:“多谢义兄看得起拓跋杰,往后,义兄有需要贤弟的地方,尽管直说。”慕容德涛哈哈大笑,心情顿时十分舒畅。几个人东扯西扯又闲聊了一阵儿,将近午夜,拓跋杰跟慕容兰都各自回帐幕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