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离开餐厅,孟西夷注意到盛钰有点不高兴,好像因为他哥。
不过她对他们的事不了解,便没有多问。
她找出手机,看着屏幕对盛钰说:“我订了酒店,你把我送过去吧。”
盛钰扭头看她一下,眉心浅浅皱起,“为什么?”
“我看你忙,就不住你那了。”
“退了。”
孟西夷瓮声回他:“订都订了,这样也不用你因为我耽误你自己的事。”
停顿几秒,盛钰道:“今天是意外。”
孟西夷还是说:“你大哥订婚你肯定还要忙。”
她的语气很是冷静,“没事,我不介意。”
正是因为她这样说了,盛钰态度反而更坚决:“不行,明天你去哪我陪你一块,或者找物业给你弄个门禁。”
“不用这么麻烦,反正我也就在这待几天而已。”
手机屏幕的冷光照在孟西夷脸上,使得她的轮廓冷硬不少。
屡次被拒绝,盛钰沉默下来,半晌又说:“如果是因为今晚我没去接你,那是因为出了点意外才耽误了,没必要非抓着这点不放。”
孟西夷有点累了。
她把手机锁住,思来想去,还是说出口:“我今天在你家里发现了一只耳环,你就当我为了这个生气吧。”
这么一说,盛钰想起应该是陈言书去他那给他收拾衣服寄去下沙里的时候落下的,除此之外,最近的时间里没有别的女人到家里去过。
想到了,但盛钰没解释,不然会扯到为什么是陈言书给他寄衣服。
他随意说:“可能是谁来家里玩的时候忘了。”
可是谁会到他衣帽间里弄丢一只耳环?
孟西夷知道他这是不想解释,内心深处有阵阵凉意蔓延,她手握成拳的力道收紧,面上轻飘飘的,“那是我误会了。”
两人间的氛围生硬许多,盛钰也没开口,听到她这句话,以为她放弃去住酒店,径直把车开回他的公寓。
真算起来两人不说话的时间不短,可那大多数时候盛钰是冷漠的那一方,像今天这样两个人都不讲话的还是头一回。
孟西夷不爱跟人吵架,她最擅长的是冷漠。可能会在冷漠中消化掉矛盾,也有可能只是用无声的方法覆盖住矛盾,但这不代表没有了。
大概她天生受家庭的影响,她妈妈不会大吵大闹,孟华东又不擅长说话,孟西夷的童年,便是在两方沉默寡言的冷暴力中长大的。
有些时候并非她刻意沉默冷落别人,但这样似乎还能保留一丝体面。
孟西夷心里憋着股劲,和盛钰回到公寓,她闷声进到次卧里。
盛钰一人在客厅,很难不感受到这中间的生分。
他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手机不时有新消息的通知,他靠在沙发里开始回信息。
刚回了几条,行李箱的滑轮经过地面时的动静传入他的耳里。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孟西夷拉着行李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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