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赵光义在汴梁城郊设伏要教他有来无回,并非和他耶律斜轸此人有私人恩怨,而是剑指大辽。近些年,赵光义以大宋晋王之名,广泛结交周遭邦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多数小国都接受了他的笼络,或逢场作戏、或确有此心,不甚了了。
契丹皇帝耶律贤刚正不阿,懒怠与赵光义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将使臣赶出了宫廷,算是将赵光义的脸面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自此,赵光义就对大辽心生怨怼,遣刺客暗杀耶律斜轸亦是为了打破宋辽盟约,另图他算。
若果真让赵光义掌握住宋国实权,于契丹而言,的确是件大麻烦。
“好!”耶律斜轸笑道,“算我一个!”
正事议毕,二人又留客坐了一会子,饮了两盏茶,林卿砚打开窗口送走了契丹贵客。
耶律斜轸跃下窗头,一袭暗衣很快消失在月影下。林卿砚四顾之下,悄声掩上了窗。
月色微凉,楼底墙角后飞快地窜出一个黑影,急急望城中而去。
汴京,晋王府。
听罢黑衣人的禀告,赵光义遽然反问:“你看清楚了?那人果真是林仁肇之子林卿砚?”
“小人透过窗子看得仔细,断不会出错!”
“可有一个女子与他同行?”
“这……小人却是不知。”
“下去罢!”赵光义挥袖遣退了黑衣人,一面喃喃自语:“他?他来汴梁做甚么……”
“不论林卿砚来汴梁意欲何为,此番他自投罗网,王爷何不趁此机会拔去这颗眼中钉?”
屋子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脸埋在烛光的阴影中,晦暗难明。他徐徐地说着,平淡无波的语气下暗涛汹涌。
赵光义挑眉望向他,态度倨傲:“若本王没记错,你与林卿砚还有些交情。怎么?你们之间有过节?”
“本就是些微薄的交情,根本不足挂齿。在下既决意投靠王爷,就当为王爷排忧解难。恳请王爷将此事交给在下,三日之内,在下必能给王爷一个妥善的交代。”
赵光义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点头道:“也好,便交给你罢。”
月头在树梢上晃了晃,一点点沉了下去。
赵普三申五令,让赵攸怜不得入城、不得插手前朝后宫之事,他们二人便只能枯坐城外干等消息,也不知道耶律斜轸答应襄助后,事态可有好转,真教个镜里看花、如坐针毡。
赵攸怜心慌意乱,连着几次和林卿砚提起要潜进城中查探,均被好言劝下。她心中苦恼得紧,开始盘算着如何逃出林卿砚的视线,偷偷进一趟城,甚至入一回宫。
这日早朝后,小小的客店中迎来了一位稀客,端的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这位公子径直往客房走去,显然是来找人的。
“二哥!”赵攸怜瞧见门后的那张脸,喜得差点没一蹦三尺高,“你来啦!可带了甚么消息?宫中如何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