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赵攸怜一脸茫然,“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是为了你,才把那半枚玉佩给毁了的?”
这话怎么听着恁别扭?她皱皱眉,答道:“我给了他钱,他就把同心佩给毁了啊。如果硬要说是为了我……算是吧,是我让他毁半佩的。”
“那小子……是不是喜欢你?”赵承煦板着张脸问道,“若非如此,同心珏乃是无价之宝,岂是说毁就毁的?”
“二哥,你别瞎猜!”女子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说了,他不想两国交战,那同心珏乃是引战之物,毁了也是件好事!”
“那你呢?喜欢他?”
“二哥!”女子涨红了脸,脱口而出,“他是唐国的人……”
“不过——”赵承煦思忖片刻,放缓了语气,“此事极为机密,你听了,切不可外泄!”
“甚么?”
“我也是听爹曾无意中透露的,唐国林仁肇有投诚之心。想来林卿砚此举是投石问路,献一份见面礼罢。”赵承煦微微露出些鄙薄的神色,“听闻这座江南宅院便是皇上送给林仁肇的礼物。若有一日那小子当真官拜九卿,求爹把你许了他,也不算太委屈了。”
“当真?”赵攸怜满腹狐疑,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的脸,“那林将军……”
“你还不相信二哥?顺其自然罢,别整日愁眉苦脸的,跟害了相思病似的!”赵承煦扳过女子的肩头,往轿子的方向推去,“走了走了,回家!”
一骑两轿缓缓而行,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江南宅院的高墙后走出一个衲袍麻衣的大汉,正是军头郑宾。他紧攥着拳头,目中似有腾腾怒意,一转身,急急往相反的方向一路疾行,最后自后门进了接待江南国使臣的官舍。
听着堂下男子的禀报,李从善横眉瞪目,拍案而起:“当真?”
“小人在墙后听得真切,便是那宰相赵普的儿子同他妹妹说的。千真万确!他们同林卿砚早有勾结!没想到当初被我们抓住的那小子就是赵普的儿子,就不该轻易地放过他!”蹲点的布衣大汉忿忿道,“早闻林将军向陛下请兵收复淮南,被驳回之后一直怀恨在心,看来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住口!朝廷命官是你该非议的?”李从善喝道,“回去继续监视,退下罢!”
“小人告退……”郑宾低下头,暗悔自己怎么忘了郑王妃便是林家的女儿这一节,只得灰溜溜地退下了。
汴京的天,又下起雪来了。
两日后的腊月廿七,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却是一个晴日。郑王府没有等来王爷的车驾,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张轻飘飘的信笺。
“姐!”林卿砚襟袍鼓风,急急地迈入门槛。林如菀正端坐在厅中,抬起头看向他,笑得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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