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那三匹均是百里挑一的好马,脚程不赖。所幸这一路未生变故,第二日午后,三人便驭马进了南昌城。
萧焱在城门内住了马,抱拳道:“兄弟、妹子!我们就此别过罢!有缘再见,到时再来寻二位喝酒,不醉不归!”
他这突然辞别委实意外,林卿砚再三邀萧焱入府一叙,言辞恳切。
这萧焱却是个风风火火的脾气,说一不二。他随口就扯了个谎来,说自己还有要紧的事,片刻耽搁不得这就要走了。
林卿砚自是懂得不强人所难的道理,只能下马送客。
“五日前,大哥说要送我们回南昌时,可不是这样一番说辞!”赵攸怜坐在马上不肯下来。
经过林卿砚的“开解”,她总算相信萧焱真的是为她着想的好义兄。既然信了,她这人就是别人对她十分好,她就要还回去十二分的性子,如今猝然分离,她自然是舍不得的。
“妹子,事有轻重缓急。”萧焱咧嘴笑道,“譬如说,送你们回来这是一桩急事,可到府上喝茶就算不得急事了。眼下我有比喝茶更重要的事,你说我该去不该?”
赵攸怜被他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是自己又耍小性子了。在汴梁时,二哥每每要出远门来向她辞行,她都要发上一通脾气——虽然她知道,这样一通脾气甚么都改变不了。
但是,她的脾气既然发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故而,她仍高高地坐在马上,生着闷气。
募地身子一轻,整个人脱离了马背,靠在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中。他身上的气味再熟悉不过,她心虚地别过头去不看,就这么被他抱下了马背,双脚踩在地上。
“阿佑的马术是我没教好,一时下不得马来,让萧兄见笑了。”林卿砚负歉地笑着,将女子往前推了推,“跟大哥作别。”
“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赵攸怜耷拉着个脑袋,很是敷衍。
林卿砚和萧焱也不去逼她,三人便在城门口分了手。
林赵二人一左一右坐在马背上,晃晃悠悠往林府而去。林卿砚见女子板着小脸、悒悒不乐,便猜到了她是为着方才的分别。
“你舍不得萧兄?”鬼使神差,他问出了这句话。
她默然良久,微微地点下了头。
“聚散终有时,会再见的。”
“可大哥是契丹人,又常年走南闯北,这一分离,可能就是永别了。”
经她这么一说,林卿砚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他交朋友素来讲究一个缘字,有缘相见、无缘离分。既是好友,见时诚心相待、别时各自安好,辞别时从不去计较下次相见何时。
如今,见赵攸怜因分别伤怀,他才恍然意识到,女子心思细腻,对待友人的态度怕也是大相径庭——还是说,她不仅仅将萧焱当做新结识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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