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们就算不给我面子,那也得看看老林不是,出了事,按大清的律令诛连九族,连来连去还是有机会一齐见阎王的。
更何况,载瀛他自己亦有着支独立的直辖力量,要知道,大家竟然都能带的上顶子,那脑子自也不会太差,这么多年来,与其说浙江是朝庭的,那还不如说是载瀛的私家兵库,载瀛他就是放个屁,巡抚王有龄也会是当着香在闻,而咸丰就是想调一钱一卒,那也还得先费上几顿口水。
不过,这个情况其实也并非王有龄的专利,曾国藩和左宗棠也差不多,你咸丰说对了,我们听,说错了,对不住,打半折听。
前世清末晚年的中央权微,地方权重的现象便就是这么来的。
还有那五千浙军的装备和精锐,纵是连一向高傲的左宗棠也不得不承认,确实不凡。
所以,这一次,载瀛左转右兜了这么久,说来说去,其真意之图,奕诉等人是渐渐地在脑子里显像出了一丝邹型。
空气间的风,宛如更是结了了火般,有些许地焚炎着在坐。
奕诉良久良久地在坐着,良久良久地沉思着,好一阵好一阵,
方然抬起头来,更见的是疲惫和坚绝。
“桂老,博川,七弟,你们先走吧,有些事,我想和瀛儿单独谈一谈。”
桂良和文祥相互视望一眼,凝重地各自点了点头,这种事,成与不成都不是什么好事,能避就避吧,虽然是绝对避不了的,桂良是奕诉的岳父,文祥是其的相交死党,打断着骨头连着筋呢。
合着三人,正准备临下台阶之时,桂良突然微转了转身,挪挪了嘴唇,好像想对载瀛说些什么,却又始终未发一语,最后,还是仅暗叹了口气,远去着萧瑟。
也许,真的换个人,对朝庭对天下都有好处吧,咸丰,太令人失望了,先帝错了一次,选了他,这一次,不能在错了。
后宫的那个,有眼的都知道那是个吕后在世,二阿哥载淳虽说那也是个聪明的主,但在载瀛的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目送着,对于方才桂良的为难之神情,载瀛暗自地欣慰着,能为难,就表示着有希望,看来这么多年的拉拢和培养感情,亦非白费。
拍了拍手,散去了余残的水珠,端正地坐在奕诉对面眼前,最重要的时刻到了,谋划了十年,等了十年,能不能成功,在很大的程度上,很是需要奕诉的支持和帮忙。
一张长脸,像是涂上了层寒冰,双眼阴冷阵阵,狭长的目瞳更显的为之威严。
“你是想做董卓还是安禄山,大清这还不够乱吗?你这么一动,稍有失误,东南大局顷刻崩溃,我们满人,是连这山海关都不知道能不能逃的出去。”
是你们满人,什么我们,老子是汉人,去,心里头暗暗地诽谤着,载瀛想,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也就只剩你我叔侄俩了,四周又是环水,本王也荣幸地听一听你这生而知之的大神童,有什么大计划大战略。”
浅然一笑,能听就好,看来你坐了五年的冷板凳,亦是渐渐地忍不住了。
这场政治赌博,利润可是大大的。
载瀛挪了挪前身,虽说是四周环水,但这杀头的买卖,还是耳贴着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