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是稍有点着不放心道:
“画如其人。”
“画如其人,如有偏差,奴才愿以狗头担保。”管家不加思索,信誓很足。
“当真,世上真有如此佳人。”
“大人,这就是奴才一早赶来见你的原因,风月作坊那边都出价到了白银二万两。”
“十万,我要两个,带上我的腰牌去,看哪个敢不长眼的。”肃顺令出着如山,豪气着万丈,从中而可见一代天国堂堂军机首席的雄姿英发。
“扎,奴才这就去。”郑重地打了个千,管家急速着转身就要着离去。
肃顺突是招手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怡亲王什么时候上路去通州和谈啊。”思了思又自答到:“下午吧。”
“嗯,也好。”
管家束手不语,视若不见地 看着肃顺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其实他也很明白这种将宝贝送人的艰难情绪,可他跟了肃顺这么多年,太清楚这个肃老六的收买人心的手段了。结果是一定会的。
果然,经过一轮番的内心交织争扎,肃顺决定还是以大事为重,为了可以更好地控制载恒,区区一个娈童何足挂齿。
“下面那一个,买了直接送到怡亲王府。”
“扎。”
一条小路,清清静静,早上微雨后,抬轿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了惊吓了里中的焦府七小姐,那可是个菩萨般的美娇人,一向多为下人担当。
突是然,前头护卫的戈什哈举刀以示暂停。
这么地一顿,立马微惹起了一心急想赶路的焦七小姐,可她毕竟还是知书达理的,当下轻是声道:“小红,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的小姐。”一直扶持在轿旁的贴身侍女小红应道。
然,尚不待她前去探问。戈什哈便就已经带着一个满是脸灰尘的小女孩来到了轿门前。
禀报道:“七小姐,这女孩说她是七夫人家的人。”
“唔。”一只纤手,很是快地拉扯开轿帘,露出了张精是细雕,美是难言的小脸来,她正是焦佑瀛七女,焦梦萝。
眼是亮晶晶地,由着那不知名的小女孩从着头到尾审视了番,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可怜孩子,明瞧着最少已有数天未然进食。
不过,这焦梦萝虽是不禁然地动了惻懚之心,可这问题还是得问清楚,要知道她的母亲原是八大胡同里的红牌,说有家人,现在找来好像也不那么的为奇。
“你叫什么名字。”
“二丫。”
“家住哪。”
“浙江杭州。”
浙江杭州。闻此一听,焦梦萝微是心内一颤,娘不也是浙江杭州的吗?可是,她怎么来的,总不成飞天吧。
“那,你是怎么到这京城里呢,你的家人呢?”
二丫呆是木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走来的。”
“你的家人呢,你的父母呢?”焦梦萝急急切地继问道,如果能找到她的家人,那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焦梦萝不可置信地皱着眉道:“那你怎么知道在这等我。”
二丫还是着摇头,只是隐隐地眼泪点滴,顺抹去灰尘满面,倒也更显无助。
“真的不知道,姐姐,我真的是不知道。”已是抽泣音声响:“我已经有五天见到我爹娘了,呜呜呜呜,他们走的时候,就叫我一直在这里等,说会有一个姐姐来接我,呜呜呜呜,还叫我说是七夫人家的人,然后————然后——。”
宛是太过于激动,一时情急,倒也无法续说下言。
然而这么一来,向是天真善良的焦梦萝已是有了那么点点相信,在着其自个儿的心中,勾勒了出幅自己的推测。
一定是这二丫的父母逃难战乱来到北京,来了之后,又无法生存,于是就一走了之,将着这二丫送到这里来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句姐姐,让着生在官宦无情世家的焦梦萝感到了丝丝甜蜜和满足。
“好了,好了,别哭,那然后是什么呢?”
焦梦萝温柔地微抚二丫的脸,宽慰道。
“嗯。”艰难地点了点头,二丫勉强地止住了抽泣,从着怀里掏出了块残缺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