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英法联军整军备战之时,一早便就时时刻刻关注其动静的僧格林沁亦立马得知,这一次,他知道,是绝绝对对的生死存亡之战,在着这八里桥之上,他僧格林沁已是无路可退了,因为他再退其背后就是北京城了。
大清帝国前线督师军营:
“依克唐阿。”僧格林沁开始着点将。
“末将在。”堂下依克唐阿按刀肃立,一脸亦是严峻。
“本王命你率本部五千兵马扼守通州至京师广渠门的大道,以防敌军迂回包抄。”
“扎。”依克唐阿沉声道,目烁精光。他知道僧格林沁的意思,万一前线一败涂地,那么他便就是京师门户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可以说僧格林沁是将后事全委于他了。
“嗯。”见着依克唐阿心领所会,僧格林沁含颌一笑,隐隐有丝仅你与我的独醒痛苦。
“副都统格绷额。”
“末将在。”一蒙古矮壮中男应声喝道,此人战阵多年,左膝盖,右膀、右股俱曾受枪伤。可以说是僧格林沁最为重用的本族悍将了。
“本王命你督带蒙古马队3000人,驻守在张家湾的东面和南面,准备迎击来自北塘和天津的进犯之敌。”
“扎。”张家湾是什么,那是八里桥的前端阵地,也就是说基本上僧格林沁是把前线最前沿的重任交给了他,死也就是他先死。可然格绷额亦也无反顾,毫不迟疑地接令而道。谁叫他统帅的那三千蒙古马队是僧格林沁最善战的中军呢。
“副都统苏克金。”
“末将在。”苏克金道,其乃满洲正黄旗人,原爱珲驻防将领,前热河都统西凌阿之副将。
僧格林沁道:“本王命你率本部4000人防守八里桥正面,另外我在多调1000察哈尔蒙古马队由总管那马善统带协助于你。”
“扎,不过末将斗胆启禀王爷,这八里桥的正面防守到底是由末将说了算还是————。”这可不是争权夺利,而是关系到两军生死之存否。不由得苏克金不问清楚,前线战况一瞬千变,必须只能有一把声音,容不得你再三纠缠争论。
对此,僧格林沁亦也很是了解,所以立马地回道:“当然是你,如若那马善胆敢违令不从,你可先斩后奏。”
“扎。”苏克金躬身一谢,亦不在言,退去布置。
“至于防守马驹桥东南之采育,以防敌军从马头西进绕道进犯京师一举,副都统巴扬阿。”
“末将在。”巴扬阿道。其乃关外黑龙江马队统领。
僧格林沁沉吟一番后道:“本来你的一线是紧与怡亲王的通州大营相靠,无需多费精锐。可你也是知道成保那些个绿营兵的溃烂,根本就不堪大用,到时候就算是逃若能也逃个齐全,哼,那也算他训练有素了。”
“扎,那末将是否仅领本部兵马便可。”隐隐忍笑,巴扬阿虽觉那僧格林沁说的是事实,可却是着明不给着怡亲王面子。
僧格林沁道:“不够,万一成保真的不战而退,凭你区区数千黑龙江骑兵是守不住通州的,本王再把绥远、归化二城的2000千操演兵也一快给你,另外,如果真的顶不住,便就急退到齐化门以东至定福庄一带,那里有你老上司胜保的五千京营。”
顿了顿,稍歇了口气, 僧格林沁继道:“胜保那人虽然是百战百败,从无一胜,但却还算是个男人,可以说整个北京城敢跟洋人对干的除了我僧格林沁一外,也算他半个吧。”
言下,虽有丝许自傲情绪,但也实然说的不错,胜保虽然打战不行,亦也曾多有人戏称他为败保,不过能得之咸丰的多年宠信,自也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前世陈玉成可以说就是间接死在他手上。
而且他还有一个很不得了的本事,那就是招降,他打的胜战,攻收的失地不多,却实然招降过不少的当是时大豪军阀。
其中包括有:黑旗军首领宋景诗、捻军首领张元龙,韩秀峰、还有1858年受太平天国册封的捻军首领薛之元,也在江浦浦口投入了胜保的怀抱,对太平天国江北战场起了极为有害的作用和1859年率所部四万再度降清,献太平天国的天长、来安和滁州(今滁县)三城。清廷赐名李世忠的李昭寿。
当然,这中最为著名的还有横行淮北十多年的苗沛霖,此人可谓鼎鼎大名,不但是捕杀英王之人,更是乃被历史学者称为“最无原则的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