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祁崔藻所拟草的旨意,咸丰从头到尾地细琢了一遍,继而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命道:“立刻行玺,着军机处明发上谕,刘安福你马上去颁旨,嗯,对了,看住文祥。”既然是动手了,那便决不会让奕诉的政治生命存活到明天,奕诉在军机处最大的助力便是文祥,看住了文祥,便可稳掌中枢。
“喳,奴才遵旨”
“扎,微臣领旨”
奴才是刘安福叫的;微臣是祁崔藻喊的,但,别以为好像是祁崔藻有尊严点,其实不然,在清一朝,如果不是满人或旗人,你就是想当皇帝的奴才也不一定有那资格,除了太监。换句话,也就说咱们普通汉人那是连太监也不如,人家那奴才的尊称,咱盼不到啊!对此,载瀛一向很赞成肃老六的话:满人多混蛋。
人的智慧是有高低的。
就在祁崔藻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为什么咸丰会这么急,这么狠地向恭亲王下手的时候。
文祥便已在那空洞洞的军机处房里感觉到了危机,论身份地位他文祥不但是满人亦乃军机二把手。
论办差能力处理军政,那祁某人更是除了知乎者也外,啥屁也干不了。
可现在咸丰却偏偏舍长而取短,独召祁崔藻,这是前所未有之事,摆明了这是在玩单飞。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可,有什么问题呢?
文祥急的啊,干脆全部支开了在此值班的章京、文案!一个人在内房里踱步徘徊。
既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那很有可能是会对自已不利。但近来自己可没得罪过咸丰他老人家啊!
久思不得。
文祥烦燥地扯开了朝袍颈扣,一屁股坐在了坑塌上,端起茶杯刚想进口龙井,即顺眼地略过了放在一角落正要的封柜一本奏折,那是前天恭亲王上请赐封母妃博尔济锦氏为皇后的折子,昨日才刚刚发回给军机处,着礼部办理,虽说准奏是准奏了。
但令军机处各大臣都感到奇怪的是这博尔济锦氏亦非先皇后,儿子又并不是皇帝,
她凭什么配享太庙。好,就算这是破例,那咸丰又为什么不按规格给博尔济锦氏封溢号时加道光帝有的“成”字,而且还下令暂不入葬。
当时文祥还没怎么多想,只奇一奇怪罢了。毕竟大清朝都乱成这样了,一个死女人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浪费。
可现在,文祥隐隐觉的,要坏事了。咸丰要对付的可能不是自已,而是自己身后的恭亲王奕诉。
一时惊恐下,文祥轻“啊”一声霍起,连带着茶杯碎摔在地,呐呐着:“不行,这事有蹊跷,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给王爷通下风,朝政刚刚稳定下来,不能没有王爷。"
想着,拾起书案上的顶戴,方要迈步出门,便见祁崔藻在前,刘安福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正由对头走廊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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