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诚倒真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你这样很浪费你知道吗?或许你并不在乎那点伙食费,但我心痛粮食。”
被谢寡妇这么一通训斥范诚很没有脾气,人家说得很对,在情在理。
“对不起,下次我会提前给你打招呼的。”
谢寡妇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对了,你是不是经常会出门?”
“是的,有些事情要办。”
“我一楼的门面是空着的,里面有辆车不嫌破的话你可以拿去用,不再算你的钱,我听人说车子经常用一下才不会坏,这是钥匙。”
谢寡妇将两把钥匙扔在了茶几上,其中一把是车钥匙,另一把应该就是一楼门面的钥匙了。
范诚有些纳闷了,谢寡妇这是唱哪出?五百块钱的伙食费她和自己斤斤计较,可转眼却一文不收地拿部车子给自己用。
不过当她领着范诚去看到那辆车的时候便明白了,那是一辆很破旧的奥拓,估计距离报废也没多久了。
不管怎么说范诚对谢寡妇的慷慨还是很感激的,至少自己再要出去就方便得多了。
“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这车是我家那死鬼男人的,他就是开这车出的车祸,拖回来我花了点钱修好了,算是留下一个念想,如果你在这方面有什么忌讳可以不用的。”
范诚哪有什么忌讳,他说道:“没事,没事。”
“好了,我回去休息了,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
躺在床上,范诚翻来覆去地根本就睡不着。
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一会儿是江文波,一会儿是那个死者,一会儿又出现了谢寡妇的身影。
他没能够江文波,这让他的心里很不踏实。
自己这算是打草惊蛇了,万一这个江文波跑了怎么办?
可是江文波说得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证实江文波就是凶手。
他自己更不可能承认他是杀人凶手,除非他背后的人真要动他,把他逼到绝境,那个时候他或许会主动联系范诚或者到警方去投案自首。
而那个死者又是谁呢?
范诚摸了摸枕头,从里面掏出了那把铝牌上刻着6032的钥匙,这把钥匙一定藏着某个秘密,只是这把钥匙到底是哪的呢?
整个桥城市不知道有多少地方有储物柜,天知道这把钥匙对应着的储物柜在什么地方。
他又想到了谢寡妇。
这是一个神秘的女人,说话做事总是让他捉摸不透。
他自信也算是阅人无数,可是在谢寡妇这儿他却是走眼了。
不过他能够感觉出谢寡妇没有恶意,查谢寡妇真要向警方告密的话自己现在估计早已经坐在局里的羁押室里了。
只是他又总觉得谢寡妇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好像是有意无意在帮自己,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自己与她根本就素不相识。
范诚可不会自恋到认识人家只是见他一面就喜欢上他了,然后就心甘情愿地替自己付出,这样的无脑桥段只有女人看的那些电视剧里才会发生。
谢寡妇还没有睡,她一身粉色的睡袍,薄如蝉翼,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像框,照片里是她的女儿小蕊,小蕊笑得很甜。
她的指尖轻轻在女儿的脸上触碰,脸上流露出无尽的温柔。
茶几上是一杯红酒,睡前她习惯喝上一小杯,这样才能够睡得更香。
她想女儿了,虽然隔三差五女儿就会和她视频通话,但她更希望女儿能够在她的身边。
她有些后悔,当时不应该应该孩子的爷爷奶奶,让他们把女儿带走,不过为孩子考虑,跟着他们去省城能够有更好的学习的条件她又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