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愣神的空当,我捡起来一片酒瓶碎片,朝着那个竹竿就扎了上去:“贼你妈得!”
竹竿子想要往旁边闪躲,结果还是慢了半拍,被我手中的酒瓶碎片一下子戳中小腹,疼的“嗷”低吼一声,不给他举起军刺的机会,我原地一个俯冲,狠狠撞在他胸脯上,狗日的再次趔趄的往后倒退。
其他人刚准备攻击我,凌空又飞过来两只酒瓶。
“嘭嘭”两声,准确无误的落在他们脚下,逼迫那些人必须绕道,只要他们一动弹,我就往后退,完全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候,一阵警笛声突然泛起。
竹竿子杵在原地迟疑几秒钟后,眼神阴霾的瞟了我一眼,随即摆摆手吆喝:“走!”
几个家伙动作利索的迅速钻进面包车里。
李泽园再次抓起两支啤酒,精准的砸向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
“嘭..”
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瞬间裂成几条蜘蛛网,啤酒沫完全掩盖了玻璃,挡住了司机的视线,面包车只得“嗡”的一声挂倒挡后退,不多会儿就彻底消失在了街口。
确定面包车走远,我身上的力气也像是彻底被抽空一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遥望一眼不远处同样爬倒在地上的李泽园喊:“死不了吧?你千万提口气,等你同事来了再死,别**待会连累我解释不清楚。”
李泽园匍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朝我摆了摆手,证明自己没事。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后怕的嘀咕:“我擦特个吗,差点给老子毁容。”
刚刚那个竹竿子绝对想扎我脸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临了却迟疑了,再加上李泽园救命的一酒瓶恰巧砸过来,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摸了摸脸上的口罩,喘着粗气歪头回忆,那竹竿子绝逼认识我?
可我脸上明明戴着口罩的,哪怕是熟人面对面跟我走过,都不一定能一眼认出来,可那个竹竿子的眼神分明很是确定,并且见到以后,就马上放弃了李泽园,疯一般的进攻我,好似我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我皱着眉头竭尽全力的在脑海中寻找,究竟哪个仇家符合刚刚那个竹竿子的外形。
我抓了抓侧脸,自言自语的呢喃:“一米八多高?难道是杨晨?可是杨晨比他胖啊,而且说话的声音也不太像。”
我正自我嘀咕的时候,李泽园费劲巴巴的挪到我跟前,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埋怨的说:“喂,你特么咋不留下一个人呢?”
我烦躁的骂了一句:“吹牛逼呢哥哥,你给我留下一个我看看,人家手里攥着刀,你让老子拿啥拼?”
李泽园抬起满是鲜血的胳膊抹擦一把脸颊嘟囔:“你只要死抱住一个,我就有办法留下。”
“你快滚你大爷的吧,刀扎谁身上谁疼,再说这事儿跟我有关系嘛,老子帮你就已经算是良心发现了。”我翻了翻白眼撇嘴:“话说你的同事们是真特娘的不靠谱,刚才就听见警笛响了,这么老半天都不见人。”
李泽园吞了口唾沫解释:“刚才那是消防队的警笛声,这附近有个消防局,明天晚上这个点都演练,我手机让他们踩坏了,你打110报警吧。”
我烦躁的骂了一句:“操,帮完你还得搭进去一毛多的电话费。”
“报警不花钱。”李泽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苦笑:“呵呵,看来我要求彻查那家小作坊,是戳着某些人的痛处了。”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刚刚剧烈运动中,我受伤的伤口再次崩开,此刻鲜血直接涂满我的裤管,猩红一片,我咬着嘴皮哆嗦道:“别人痛不痛我不知道,反正我特么现在腿痛。”
“你受伤了?快把手机给我。”李泽园夺过来我手机,迅速按下一个号码:“老曹,带人来趟我家小区附近,我被袭击了...”
半个多小时后,我和李泽园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我重新缝合腿上的伤口,李泽园则全身多处骨折和损伤,光是后背就缝了将近一百多针。
病房里,我瞅着他撇嘴:“大哥,你说你好歹也是个队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除了刚刚送咱来的两个警察,为啥都没人来看你?领导不来也就算了,你媳妇和孩子居然也不来,你这人缘真是够没谁了!”
“别人看看就能不疼嘛?”李泽园不尴不尬的怼了我一句:“再说队里已经为我成立了专案组,相信事情肯定会有处理方案的。”
“你快拉**倒吧,今天的事儿如果能抓到元凶,往后你跟我姓王。”我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冷笑:“你比我更特么清楚,最后的结果是啥。”
“你闭嘴,如果不是今天跟你喝酒,老子根本不会毫无还手之力。”李泽园像是被我戳着痛处一般,瞪着眼珠子咆哮:“你放心,事情如果没处理结果,你的医药费我个人掏腰包,我肯定会将那群社会败类绳之以法的。”
我舔了舔嘴皮嘲讽的反问:“老子稀罕你的医药费不?就你这个逼态度,我真特么后悔救你了。”
话音未落下,病房门被突兀推开,一个肩膀上扛着两杠三星警花的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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