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兵侠着急的问我:“那...那我接下来咋整啊?我们这会儿搁洗浴中心里捏脚呢,那帮人估计待会就走。”
我想了想后,耐着性子教贺兵侠:“既然对方装犊子,那你就得雅送,打个比方说,你可以跟那个负责人说,你喜欢他的手表,然后两万块钱收走,等快散场时候,你再安排个兄弟当托,说他更喜欢,想二十万买走,完事再装出一副老实人模样,说不能占人便宜,二十万是不是就揣他兜里了?”
贺兵侠磕磕巴巴的说:“可我看他好像没戴表啊。”
我欲哭无泪的呢喃:“大哥,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你懂不懂?不一定非是表,可以是戒指,也可以是项链,最不济钱包行不行?我滴老天爷呀,还得我咋手把手教你。”
贺兵侠迷瞪半天,才总算绕过来弯儿:“懂啦,随便啥东西,反正我买下来,然后再装成高价卖出去的样子给他钱,对不对?”
“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道:“做这事儿的时候,尽可能背着点人,别傻乎乎的整那么明显,不急于今天一晚上,今天要是没搞定,那就明天,明天没机会就后天,关系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而且咱也不会就用人一次。”
“安啦,茅厕顿开,您就请好吧。”贺兵侠大大咧咧的应声。
我没好气的笑骂:“还特么茅厕,你通下水道不?”
“不唠了不唠了,我送礼去喽。”贺兵侠憨笑两声,挂断了电话。
不管咋说,哥几个都在成长,进步虽慢,但从未停滞,这对我们这个小圈子来说,就是最成功的事情。
不记得曾经在哪本杂志上看过一句话,一个群体真正的强大,并不是每一分子总干自己最擅长的事情,而是所有人都愿意去尝试和研究自己不擅长得。
放下电话后,我继续边喝茶边摆弄手机。
熬到快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已经续了不下五六回浓茶,但实在架不住瞌睡,索性趴在办公桌上打盹。
“哒哒哒...”
就在我半睡不醒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重重叩响。
“请进!”我慌忙抹了一把哈喇子,随手从旁边抓起一沓文件装成好像很认真研究资料的模样,随着身份的不同改变,我现在也越来越开始在意一些有的没的虚荣。
很快屋门被推开,一个浑身散发着酒气,衣装暴露的女孩子踩着高跟鞋怯生生站在门外。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晚上我在卫生间遇到的那个陪嗨妹,今天晚上李倬禹他们闹事时候也有这个女孩。
看清楚来人后,我微微一愣:“怎么了?”
“王总,您这会儿忙吗?”之前嚷嚷着就算喝死也值得的那个女孩,脸色尴尬的轻轻往前挪动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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