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区警局的问询室里,两名警察分别拿出白老七、董咚咚、尿盆的相片摆在我面前,让我辨认。
我装腔作势的抓起照片挨个看了几眼,随即点头承认:“这些人都认识,不过现在都没有来往了,之前我不知道他们是在逃犯,后来一个警局的朋友告诉我后,我立马跟他们断了联系。”
一个警察瞪眼呵斥我:“既然明明知道他们的身份,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耸了耸肩膀解释:“同志,我是个正正经经做买卖的,这种人哪可能招惹的起,我也怕他们打击报复呐,您说对不?”
正说话的时候,一个看起来级别不低的中年人朝着问我话的两名警察招招手:“刘子,小王,你们出来一趟。”
不多会儿,问询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百无聊赖的又抓起几人的照片研究,自言自语的呢喃:“照片都是近期拍的,看来天娱的人一直在惦记你们呀。”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问询室的铁门被人推开,六七个身着青黑色作训服的魁梧汉子横冲直撞的走了进来,两人直接按住我胳膊,朝着身后一个小青年询问:“是他吗?”
“对,就是他!”那青年点点脑袋,接着笑盈盈一手捂着自己的脑门,一手挡住自己的脸蛋,弓腰凑到我脸前吧唧嘴:“还认识我吗朗哥?”
我当即就认出来这小子,他就是今天晚上伪装成蒋钦的那个“赝品”。
“呵呵,拿枪顶我脑门挺过瘾的吧?”青年攥着拳头照我脑袋“嘭”的就是一拳,打的我眼前直冒金星。
赝品抡圆胳膊又是一拳捶在我下巴颏上厉喝:“说话啊,爽不爽?”
我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丝开口:“挺爽的,下次我不止拿枪戳你脑门,还有可能扣动扳机。”
“捶他!”赝品揪着我头发摇晃两下大声骂咧,六七个壮汉将我按倒在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踩。
打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直到我口鼻都开始往前冒血,青年才摆摆手示意停止,然后一脚踏在我身上狞笑:“记住了,这次就是个小教训,下回你要再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还会找你聊的。”
“你放心,咱俩之间肯定还会发生一段故事。”我咬着嘴皮回应。
“你是特么自己给自己拜把子,不知道自己到底算老几吧。”青年抓起旁边的椅子,照着我狠狠砸了上来。
我吃痛的呻吟一声,没有再多开腔。
几分钟后,几人陆陆续续的离去,我躺在地上喘息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钟,才扶着墙壁爬起来,扶起来凳子重新坐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对方既然能正大光明的走进来捶我,就说明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猫腻,不论我哔哔任何,除了给暗中等着看热闹的人增添一点笑料外,没有任何意义。
不多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紧跟着叶致远和段磊走了进来,看到我满脸挂血,叶致远立即凑过来,焦躁的问:“咋回事啊朗哥?”
“啥事没有,帮我说通没,咱能走了吧?”我抹擦一下脸颊,挤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
半小时后,我和叶致远、段磊一块走出警局。
倚在叶致远的车旁,我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他俩。
叶致远气呼呼的跺脚:“日,你刚才咋不说呢,我特么说啥帮你出了这口恶气,那小子叫曹巍,前两天因为故意伤害罪进去蹲了半年多,出来以后就出国了,没想到竟然跟蒋钦混到一起了。”
“说了能咋样,你还能把他打死是咋地。”我擤了擤鼻子里的污血,自嘲的摇摇头:“咱必须得承认,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就会打洞,人也是分血统的。”
“啥意思,就这样算了?”叶致远挑眉望向我:“不是你性格啊。”
“性格不是不能当饭吃嘛,不然我每天肯定拿二斤性格当下酒菜。”我从他兜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支,又揉搓两下乌青的眼眶问:“你说那小子叫曹巍是吧?过两天莽叔准备组织一场饭局,你看能不能帮我把他约出来,我当面好好给他赔个不是,认个怂,给人唱首征服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