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者、天门那种真正踩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来说,所谓的善恶就是一场笑话。”张星宇眨动两下眼眸道:“他们的道和义是对自己人讲的,没有经济矛盾之前,谁都能称兄道弟,但你要真敢黑他们一块钱,我顾忌都得倒血霉。”
钱龙懵圈的张大嘴巴:“可我大哥和赵三哥不像那样的人呐。”
张星宇揪了揪喉结道:“怎么跟你说呢,就像你属于头狼,但是头狼并不能围绕你一个人转圈,打个比方哈,你一个特别铁的哥们要毁咱们酒店,你会因为你俩的交情帮着他一块抡锤吗?在公司利益面前,个人情感只作参考。”
钱龙迷瞪的望着车外陷入沉思,久久没有回过来神儿。
“连城还得交,这档子事儿咱们没参与,下回肯定得掺和掺和。”我深呼吸两口道:“马德,这世界上最难的事儿就是当人,你做人太方吧,容易得罪宵小,做人太圆吧,又没人乐意跟你玩,只能尽可能让自己变得椭圆。”
“哈哈哈,所以我以前最不乐意的就是跟人接触。”张星宇爽朗的笑了笑。
边说边聊中,我们在中午的十二点多,总算抵挡鹏城。
高速口,见到多日未见的董咚咚、姜铭和大壮,钱龙立时间乐的合不拢嘴。
姜铭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指着钱龙的血盆大口发问:“诶皇上哥,你牙呢?我记得前段时间你不是镶了满口金牙,还发朋友圈的嘛。”
我没正经的打趣:“你看你非**替我皇上哥的伤心事,大门牙今天过双休,全走亲戚去啦,不准再问了昂,问就削你们。”
“不特么跟你们俩没人性的狗杂碎坐一块啦,总撩惹我。”钱龙瞪了我一眼,迅速从我们车里蹦下去,蹿到了董咚咚他们的车上。
“宇哥你累一路了,我开吧,生哥说的地方我熟悉。”董咚咚很会来事的朝着张星宇道,同时又分别递给我俩一人一瓶矿泉水。
“看,我说啥了,小咚子现在招人待见的程度是不是仅次于你顺弟。”张星宇笑盈盈的让开位置。
寒暄几分钟后,我们朝着刘博生给的地址赶去。
瞟了眼董咚咚手腕上多出来的纯金貔貅手链,我暗道他们日子应该过的挺红火,闲扯似的发问:“这边情况现在咋样,叶小九那家酒店干的如何?”
“酒店让我们兑出去啦。”董咚咚犹豫几秒钟后,不安的透过后视镜打量我一眼,干笑道:“哥你别生气哈,我觉得价位合适,比你盘下来最起码高了一倍还多,我们兑出去酒店是为了干饭店,你不知道这边酒店行业竞争特别激烈,我们在这头一没上头的硬实力,二没不要命的小班底,想要杀出来一条血路非常难。”
我微微点头道:“嗯,你继续往下说。”
“这块距离大HongKong只有一步之遥,现在两边经济都嗷嗷好,那边不少人喜欢过来吃喝拉撒,成规模的饭庄就显得不是那么多。”董咚咚摸了摸鼻梁骨道:“最主要的是我认为名以食为天,甭管啥行业的,都离不开吃喝,干饭庄的话只要档次能跟得上,其实更方便我们迅速结交属于自己的关系网。”
“说的没毛病,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哪一行不得吃喝,我赞同。”张星宇很会打配合的接茬,很明显这货肯定早就知道三小只的决定,保不齐卖掉酒店就是他给出的馊主意。
董咚咚小心翼翼的问我:“哥,你说呢?”
“我说个毛线,兑都兑出去了,我现在说破大天还有用嘛,我不管你们那么多,反正前期投资我是帮你砸出去了,究竟是骡子是马,往后看自己吧。”我翻动眼皮笑骂:“投资就一回,混好了,公司里你们的位置年底往前挪一挪,混不好,下回你们可能就得站着开会。”
“到地方了哥..”
闲扯中,董咚咚将车停到一家名为“尊享”的小型KTV门口。
望了眼不大点的门脸,再看看周围老旧的装修风格,我抓了抓后脑勺笑骂:“这么low的做派也就我生哥啦,指着这地方养家糊口他不得把裤衩子都赔的满天飞呐。”
董咚咚乐呵呵的解释:“哥,你这就不懂了吧,我生哥这场子只针对低端消费,这片白天冷清,晚上全是一些出苦力或者是下九流的哥们晃悠,不吹牛逼的说,我生哥一宿赚得钱绝对不会比咱家二号店差不多。”
正说话时候,两个岁数至少在四十往上,脸上的粉扑打的跟刮了几层水腻子似的女人,摇摇晃晃的从KTV里走出来,朝着我晃悠胳膊招呼:“小哥哥,快来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