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方正落败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因为他受伤的右手已然成为累赘,基本上被白帝压着打。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轰两三分钟左右,白帝又是一脚撂向方正下盘,方正黔驴技穷的往后退让,正好错开和白帝一条线,这时候窗外“荡秋千”的洪莲伺机而动,“嘣”的一枪叩响扳机,方正的后背腾起一片血雾,身形不稳的“咣当”一下摔倒在地上。
白帝宛如猛虎下山一般,膝盖绷曲重重撞在方正下巴颏上,方正身体后仰重重跌躺,嘴里吐出来几颗带血的槽牙,迷迷糊糊的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不过白帝没有再给他反扑的机会,两手抓住他的衣裳,照着包房的圆桌狠狠抛摔过去。
“呼啦啦..”
二十人坐的圆桌顷刻间被砸翻,玻璃桌面碎了满地,盘子碗筷更是落的哪哪都是,方正身上糊满了残渣剩饭,脸上、胳膊上、手上被玻璃茬子划满了疤痢,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左手腕好像也骨折了,手掌刚撑起地面,就疼的“呃”一声又重重摔倒。
“你输了。”白帝双手后背,眼神冰冷的凝视还在不停尝试爬起来的方正轻笑。
方正上气不接下气的惨笑:“呵呵,输的..输的心不服口也不服。”
“干倒你是我的事儿,服不服是你的事儿。”白帝从腰后摸出一把手铐,快速将方正双手锁上,接着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你们两个二傻子,还不赶快把我拉上去啊。”见到大局已定,窗外的洪莲昂头朝着上方喊叫。
惊魂未定的詹俊此刻也反应过来,跑过去抬手照着方正的大脸盘子“啪啪”就是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梗脖咒骂:“你特么刚才要抓我!”
“嘭!”方正抬腿一脚蹬在詹俊的肚子上,将他蹬了个屁股墩,恨恨的咒骂:“组织找你这样的废物合作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詹俊你放心,老子落在王朗的手里无所谓,但是你一个管后勤的芝麻子竟然敢私自收我一千万,还以次充优的把我给你提供那些黑心棉的事情做成被褥的事情很快很被人揭穿,等着身败名裂吧垃圾。”
“我去尼玛的。”詹俊闻声一愣,蹦跶着爬起来,又朝方正扑了上去。
没等他近身,我从旁边蹿出,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胯骨肘上,冷着脸轻笑:“你又觉得自己行了?”
詹俊张了张嘴巴,动作娴熟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叽尿嚎的朝我哀求:“朗哥你刚刚都看到了,我是被逼的,天弃这群人给我埋陷阱,强迫我跟你和叶家闹事,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我摸了摸脸颊上的血迹,皮笑肉不笑的努嘴:“这话,明天能跟你大伯摸着胸口好好唠吗?”
“能说能说。”詹俊不假思索的狂点脑袋。
白帝拽着方正,扭头朝我道:“走吧朗朗,这边又是枪响又是打砸的,估计已经惊动了当地警方。”
“嗯,你带着他和詹俊先走,我处理一下后续。”我点点脑袋,快步走到还坐在地上不停呻吟的魏则诚面前。
见到我过来,魏则诚也顾不上再喊疼,嘴唇打瓢的呢喃:“朗哥,我..我..”
“刚刚你看到谁开枪了?”我摆摆手,和颜悦色的发问。
“他,还有窗外那个女的。”魏则诚连珠炮一般的回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头,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诚哥,做人要实诚,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到底谁开的枪,谁打伤的你,又是谁嘣死的这个服务员?”
魏则诚转动两下眼珠子,试探性的指向方正道:“就他一个人开的枪。”
“对嘛,则诚则诚,心诚则灵。”我拨拉两下他的脑袋,嘴角泛笑道:“待会和巡捕同志一定要实话实说,我去过你的苹果园,也知道你的蔬菜棚,我希望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你说呢?”
魏则诚如释重负的应声:“是是是,一定是最后一次见面,今天晚上你就是来找人的,进错了房间,动手的是他,他不光伤了我,还枪杀服务员,最后把詹少也给劫走了。”
“对,他叫方正,记住了吗?”我赞许的翘起大拇指,随即回头又看向跟詹俊一块来的另外几个青年微笑:“怎么说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不用不用。”
“朗哥你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情跟你和你朋友都没有任何关系。”
几个青年脑袋如同捣蒜一般疯狂的晃动。
我站起身子,朝几人挥舞手臂道:“期待在yang城见到各位,欠我的、坑我的,损我的,不要让我一个一个的找,我费劲了,你们可能就得费神,另外回去以后替我转告你们那些跃跃欲试的朋友们,我最近想开六号店,资金方面有点欠缺,雪中送炭你们是赶不上了,锦上添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