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嗓子也喊哑了,我无奈的还得回归现实。
或许正如那个黑大个说的一样,时间不到,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我带出去。
眼下我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怎么样填饱肚子。
瞅着已经开始黯淡下来的天色,我提留起只剩下一柄匕首和尼龙绳的背后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拔腿开路,必须得在天黑之前填饱肚子,然后再找一个歇脚的地方,不然再碰上什么野兽,我只能被动的挨揍。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来埋江君的那个夜里,三眼有意无意的教过的我一些野外生存的小技巧。
他说,如果我在密林这类地方迷了路,想要辨别方向就摸摸树干,潮湿一面一般都会长苔藓类植物,属于背光的一面,树根底下苔藓越多说明越阴,他还告诉我,大部分苔藓都是可以吃的。
想到这儿,我马上扬脖寻找大树,照着他教我的方式,开始摸索,在一株大树的一侧,我真的摸到了一些黏糊糊、滑不拉几的藏青色苔藓,随即放在鼻孔底下嗅了嗅。
“呕..”那股子浓郁的土腥味呛的我差点吐了出来。
我恶心的甩干净手里的苔藓,咬着嘴皮自言自语:“这**玩意儿能吃?”
三眼还说过,背光的地方比较阴暗潮湿,同理很多生物都不会太喜欢,即便有也是一些鼠类、蚁虫一些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小玩意儿。
我脑海中一边回忆着三眼的说教,一边开始摸着树干赶路。
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我的双腿真是沉重的已经抬不起来了,索性一屁股崴坐在地上,此时我来的一片不算茂密的小林子里,肚子“叽里呱啦”的乱叫。
“不行,再恶心也得吃点了,不然我得死。”我摸了摸已经完全瘪下去的小腹,再次抓起一片苔藓,眼一闭,张嘴就塞进了嘴里,生怕自己会被那股子土腥味给呛倒,我捏着鼻子费力咽了下去。
随着我的肠胃一阵痉挛似的抽搐,我好不容易才吞下去的苔藓又一次被吐了出来,并且呛得鼻涕和眼泪横流,我双手撑在地上,想哭又想叫,使劲捶了自己小腹一下咒骂:“都快饿死个**了,肠胃能不能别特么矫情了。”
接着我又抓了一捧苔藓,玩了命似的塞进嘴里,结果又一次呕吐出来。
反复尝试了好多次以后,我的肠胃总算马马虎虎适应,我争分夺秒的往嘴里塞了几大口苔藓以后,恢复一点气力,再次扶着树干往前走,此时天色几乎完全黑了。
不知道是动物的叫声“咕咕嘎嘎”的在四周回荡。
走着走着,我听到一阵流水声,一条两米宽波光粼粼的小溪出现在我面前,好像是我之前见过的那条小溪,又好像不太一样,这地方完全一模一样,走到哪都能看到高大的乔木林和绿莹莹的灌木丛,别说我这种没有方向感的路痴了,我估计就算找个专业的导游也得迷失。
此时我再也没有先前的骄傲,牛饮似的趴在溪边,捧起臭烘烘的水就往嘴里灌,喝了好一会儿后,我才感觉干涸的嗓子眼得到了滋润。
这时候,一尾只有巴掌大小的小鱼儿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我靠,还有鱼?”我瞬间来了精神,直接“扑腾扑腾”走进溪水里,竭力瞪大眼睛在水中寻找,可天色越发黯淡,能见度更是一降再降。
好在小时候我和钱龙、杨晨特别喜欢到我们县城唯一的大坝边摸鱼,多多少少有这方面的经验。
终于,一条傻鱼慢悠悠的游动到我脚边,我猛然弯腰,手速如电的直接掐住了那条鱼,随即不管不顾的抱起来那条不停挣扎跳动的傻鱼就往溪边跑。
原本我想再努努力抓个三五条鱼的时候,不远处再次传来一阵狼嗥声,吓得我毫不犹豫的甩腿就开撩。
之前跟那头灰毛畜生干仗,我左胳膊让它给抓出来好几条血痕,虽然现在已经结疤了,但我特别害怕会染上什么疯狗病之类的玩意儿,不住的提醒自己,出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打狂犬疫苗。
我跑到一处相对比较平坦的土坡附近,将那条还在挣扎的鱼狠狠的甩在地上,直到把鱼彻底摔懵以后,我再次犯愁了,身上既没打火机也没盐巴,应该怎么吃掉它呀。
这时候草丛里又是一阵????的响声,接着一条干瘦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正是今天已经见过两次面的那个冷漠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