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悲伤且悠扬的琴弦声,我的心情再次陷入无波无澜的状态中。
我们俩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人工湖的旁边,他奏我听,过了很久很久。
以前我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是一定要有语言沟通,才能彼此熟悉的,可自从碰上这个“保安大哥”,我才发现无声其实也是可以交流。
就比如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于今天我都是第一次见他,但我却对他一点陌生的感觉没有。
我相信这个男人绝逼不是什么保安,亦或者他除了保安以外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了不得身份,不然向来目空一切的林昆不可能对他礼遇有加。
懂戏的老人们常说,三年笛子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
同为乐器,想要学会笛子和萧,只要有时间累计就可以,但是想要弄懂二胡可能就得一辈子的沉淀。
实话实说,这个姓朱的男人,拉二胡的水平并不算高深,很多地方甚至有跑调的嫌疑,
可一点不妨碍他忘我的投入。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左右,他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慢悠悠的讲二胡放进脚边的小木盒里,侧头望向我。
我马上凑过去笑呵呵的问:“朱哥,您...您有什么吩咐的吗?”
“啊就...啊就...你...你在炼狱经...经历过什么?”他磕磕巴巴的问我。
我想了想后把这几天的所见所闻简单跟他形容了一遍,听完我的话,他仰头看向湖面轻笑:“还和以前...以前一样。”
我微微一怔,心说难不成这个男人也去过那里?亦或者他和林昆是一个部门的?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像是思索一般沉默片刻后开腔:“换衣服吧。”
“换啥衣裳?”我迷惑的眨巴眼睛发问。
他没回答我,自顾自的拎着琴盒和小马扎朝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去,我犹豫片刻,赶忙又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他将我带到这家酒店的前面大厅,领到一间类似后厨的大房间里,几个穿着厨师服的青中年马上站起来打招呼:“朱哥!”
朱姓男人指了指我,朝着一个留络腮胡的中年厨师交代:“啊就...啊就...他要在...在这里呆两天,安排一下。”
络腮胡男人马上笑呵呵的接茬:“好嘞,我安排他干采购吧,那活轻松。”
朱姓男人摆摆手,费力的解释:“不用,干最...最难...啊就最...最脏的,不...不要有任何...特殊照顾,找人帮他...帮他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啊?”络腮胡楞了几秒钟后,马上点头哈腰的应承,侧头朝着我道:“跟我走吧,先换衣服。”
我皱了皱眉头,回望朱姓男人,不明白他为啥给我弄这儿来帮厨了,想问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朱姓男人绷着脸,呆板的挤出八个字:“压下暴戾,学会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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