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向东再一次深呼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回答道:“是这样,六爷,您是如何知道的?”
叶途飞再道:“忍者之术的最高境界便是遁术,又称隐术,据说高手可以练就随时隐形于环境之中,起源于中国的五行遁术,只是这个术法在中国不登大雅之堂,反而在日本被发扬光大。忍者多善于使用暗器,手里剑,撒菱,忍刀,吹矢等。在冷兵器时代,由忍者组成的队伍是战场上的核心力量,但进入到火器时代,忍者的战斗作用逐渐下降,现在多为侦察谍报所用,或者是暗杀。”
叶途飞一席话,说的闫希文是云里雾里地找不到边际,但卫向东则频频点头,“确实如六爷所说,在关东军特高课中,就有一支专门由忍者组成的特工队,专门从事暗杀破坏及谍报。反倒是作战单位中,很少听到忍者的消息。”
闫希文插话道:“叶老弟,你怎么对忍者知道的那么多啊?”
叶途飞苦笑。
这些知识就存在与他的记忆中,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起来而已,后来在卫向东的启发下,这记忆就像是开了开关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
但叶途飞不能解释,他也不想费脑筋来编故事欺骗闫希文,只好笑一笑了事,尽快将话题转移:“我推测,高桥信调来忍者的目的,就是对我们二郎山进行侦察。你们应该还记得,就在半个月前,高桥信曾派出了一支侦察小分队。”
闫希文果然被叶途飞牵走了思维,道:“记得,当然记得,你就是在那场战斗中受的伤嘛!”
叶途飞道:“那次是误打误撞,不过结果却是粉碎了高桥信对我们的侦察企图,他当然不会死心,于是才会动用忍者,继续完成对我们的侦察目的。”
卫向东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高桥信他,他本身也是一名忍者。”
卫向东的声音很轻,但对叶途飞闫希文二人来说,却无异于惊雷,几乎是同时惊呼道:“什么?他是忍者?”
卫向东又叹了口气,道:“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那还是我十四岁那年,高桥信被山下敬吾调到了关东军,那天他喝醉了,我就偷偷地翻看他的东西。”
闫希文不合时机地插问道:“你都看到些什么了?”
卫向东回答道:“甲贺,甲贺家伴流门派第十九代掌门对高桥信的逐出师门令。”
叶途飞锁紧了眉头,喃喃道:“高桥信也是忍者,那么他对忍者之术也就无比熟悉了解,那么,他会用忍者来如何对付我们呢?是暗杀,还是侦察?”
闫希文道:“若是暗杀的话,那矛头肯定指向了你,叶老弟,我建议你这些日子要注意防范,不可随意出营。”
叶途飞笑了下,很轻松地回答说:“假若高桥信的目的只是来刺杀我的话,那就简单了,只消我多露几次脸,把这些忍者吸引出来下手,便可一网打尽。呵呵,所谓忍者之术,诡异是诡异了一点,但若说到真正的搏杀能力,他们还弱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