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径对这个名叫琢王的玉雕大师格外推崇,因此用了更多的口舌,去推荐眼前的摆件。
若不是为了那个小丫头,欧阳长径是绝舍不得将这份东西递出去的。
王传贵忽然说:“等等,你说那个琢王已经去世了?”
他只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可要仔细去想,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现在听说对方已去世,他心里莫名觉得空落落,闷闷的。
就好像是失去了一个格外重要的人。
不仅他有这样的想法,旁边的王传富也是如此。
只有王传圆听得津津有味,只把这当成是一个小故事来听。
“正是,据称这位玉雕大师在制作了这件作品后,称自己已将此生所有的心血完全倾覆,从此宣布再不雕琢任何玉器。没多久,这位大师就与世长辞。”说到这里,欧阳长径的眼里掠过遗憾。
虽然这件作品在他看来,甚至比不上大师曾经的一些精巧作品,可这些艺术上的事,本身也是见仁见智。
万一其中,有他不能参悟的地方呢?
“这个大师也太没有排面了,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件作品,却只能卖出5000两银子,他的人生也够失败的。”王传圆喃喃道。
甚至他一瞬间想着自己,要是把王家包子铺发扬光大以后,整个大昌的人都能够吃上王家包子。
他们的包子,是不是也会出现一包难求的现象?
尤其是当他年老之后,宣布只做最后一次包子,那个包子,能卖出几千两银子吗?
不都说物以稀为贵吗?
可是王传圆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就感觉脑袋上忽然一痛。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王老太太把随手提起来的扫帚丢在一旁,又瞥了一眼那个玉雕摆件,对目瞪口呆的欧阳长径道,“东西是好东西,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公子与我王家未有渊源,缘何要送这些东西来?”
欧阳长径道:“你们王家有一个小孙女名叫王如玉,她本是东邻县谢府人士吧?”
话音一落,王家人都变了脸色。
王老太太朝着两个儿子使了眼色,王传贵忙去关门,王传富想了想,拿起了门后的两根扁担。
其中一根随手甩给了王大郎。
王大郎原本注意力还在那个玉雕摆件上,猛然被丢了一根扁担在怀里,整个人都是懵的:“爹?这是做什么?”
“关门放狗。”王传富言简意赅。
王家人:“……”
老王头心想,赶明儿还是把老大也送去学堂。
不然多丢人。
他们这动作一出,欧阳长径身后的那些人,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配刀。
“哎呀呀,这是做什么?舞刀弄枪的多难看,和气生财。”云智笑得像个弥勒佛,走在了两拨人的中间,毫不在意他们剑拔弩张的氛围。
欧阳长径脸上没有怒气,恰好相反,王家人的反应让他心里更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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