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郎嘴巴都张大了:“啊?阿奶,我还未成家——”
“你的亲事已经定了,正好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守着问礼事宜,切莫怠慢了你的未来岳家。”王老太太似笑非笑,“这段姻缘你若是抓不住,回头我就去大河村,将那凉月说给你。”
王大郎:“……”
这也太狠了吧!
说起主簿家的那个小姐,当时王大郎跟着他娘和他奶一起去,统共都没坐上一盏茶的时间。
那姑娘还戴着面纱,坐了一小会儿,就被他娘支使走了。
说实话,王大郎都没看清楚那姑娘长什么样,更别说那姑娘的性格了。
后来阿奶直接就去跟张大人说事,说完了,都没来得及在县城里逛逛,又稀里糊涂回了家。
直到现在,王大郎心里还没底呢。
怎么就说定了?
王传富看王大郎一直犹豫不定,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大郎,你阿奶这是在锻炼你,马上要成亲的人了,可不得端庄稳重?你可是我们王家的长子长孙,不能丢了王家的脸。”
一席话,说得王大郎肩膀沉甸甸的。
王大郎问:“爹,你和阿娘成亲前,阿奶也让你管事吗?”
“你爹要能管事,我脑袋上的白头发都能少一半。”王老太太一点儿没给王传富留情面,“你们大房总要有个支楞起来的人,不然,你们也别当长房,把排名写下去,当弟弟算了!”
王传富:“……”
王大郎:“……”
躲在暗处的西方国暗卫:“……”现在,镇上的老太太都这么彪悍的吗?
正好执勤的赤蛇,朝他们微微一笑。
你们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就这样,王大郎被留了下来。
王老太太带着大房夫妻俩和小阿玉,架着老王头买回来的骡车,慢悠悠朝胡家村而去。
刚走出镇外没多久,就遇上了张展派来的几个官差,说是听见他们村里学堂建好了,让几个官差过去巡视巡视,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妥的。
跟在后头的欧阳长径一行人,也在马车内听见手下的汇报。
欧阳长径:“巡视是假的,为他们村正名是真的。”
县城辖下的村子里,私塾学堂虽然不多,但也不会少,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得到这样被巡视的机会。
“这永定县的县令,此前曾是救灾的钦差大臣,胡家村人曾救助过他。”这在整个永定县不算秘密,叶云伧自然也有耳闻。
欧阳长径点头:“既懂得报恩,想来这县令也不算太差。”
从南河镇去往胡家村的路有几条,除了一条官道之外,还有几条小道。
老王头驾着骡车,却没有走宽敞的官道,而是在一条仅容一辆半骡车的道路上行驶。
为欧阳长径驾车的属下心生警惕,以为他们是想要将他们带去什么偏僻的地方。
结果却发现,这条小道虽然没有那般宽敞,可路却很平坦,甚至在一些较为崎岖的地方,还有好长一段的石子路。
石子和石子之间联系密切,无论是骡车还是马车,行使在上面,颠簸感都没有那般强烈。
最令他们称奇的是,这条不知终点在哪儿的路,两边竟然都开满了野花。
各种各样的野花簇拥着小道,虽不珍贵,却格外热闹,仿佛在迎接什么一样。
正当他们疑惑时,小阿玉快乐的声音响起:“哇,大家种的花都开了呢,好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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