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生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继承父业,经营布匹成衣生意。
两人的经商天赋比张有用强,这两年生意有很大起色,准备再开分店,张有用也准备分家,将产业分给两兄弟,各自管理,赚了赔了都是自己的事,免得以后闹矛盾。
这么开明的想法,不但他们当父母的轻松,两个儿子也和睦。
闺女是近四十岁时生的,那真是心肝肉的疼爱。对经商不感兴趣,也没天赋,老两口给准备了不少其他东西当嫁妆,哥哥嫂子都没意见,对这个妹妹也疼爱得紧。
张雅枝,十五岁的年纪,在父母的疼宠下,算不上名媛千金,却也是小家碧玉,性子温和,爱好刺绣。
除了上学,平时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家里做刺绣,绣艺很是不错。
张家的事,就出在这个姑娘身上。
前段时间,张有用为闺女拍下了一件十分罕见精美的金缕绣衣,目的是哄闺女开心,可以学学上面的精湛绣艺。
哪想,买回去没几天,闺女就穿着那件衣服,再也不脱下来,并且每天都神神叨叨的不间断刺绣,谁的话也不听,谁也不搭理,也不再去上学,就在绣架前,没日没夜的绣。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闺女是太过喜欢,才会痴迷了些。
可两天过后,还不见她停歇,甚至中途不睡觉不吃饭,不上厕所。
夫妻俩知道不对劲了,想要强制脱下那件衣服,叫醒闺女,但却做不到,他们连靠近都做不到。一旦行为过激,张雅枝就会癫狂,做些伤害自己的事,老两口再不敢轻举妄动。
情况越来越严重,办法想了一箩筐都没用,不得不开始搞迷信。
前前后后找了不下十个道士,和尚,甚至连乡下的那些神婆都请了几个,都没有用,这不,秉着试一试的心态,接受了秦三杰的好意。
张家小富,住的地方算不上豪,却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几代人的底蕴堆积,十分可观。
这一片都是高档别墅区,住的都是张家这样的小富人家。
独栋的小别墅,前后院都很宽敞,用围墙围起来,私密性也很好。
秦三杰带着小葡媞和老瞎子到的时候,正是正午,太阳在头顶正中间晃悠,阳光耀眼夺目,是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候。
这次老瞎子不用小葡媞用小拳头威胁,自己就主动干活。
站在张家家门口,四处打量。
明艳的天气,张家头顶却黑云压顶,阴气森森。老瞎子啧啧吸了口凉气,“真的不干净呀。”
老瞎子摸着大金牙,摇头晃脑,道袍得体干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也不脏,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秦三杰刚想开口问什么,听了动静的张家人就出来了。
“秦老弟,你们来了,这位就是任大师吧,久仰久仰,都快屋里请。”
张有用是生意人,待人接物方面差不了。
陈润兰虽然脾气暴,但同样的,在人情世故上,不是个蠢的。
夫妻俩即便被闺女的事弄得焦头烂额,该有的礼仪态度很到位。
老瞎子兴致缺缺的看了两人一眼,没想着客套。
两人也不在意。
秦三杰讪笑两声,刚刚十二点到,就跟专门来蹭吃蹭喝打秋风似得,老脸有些挂不住,“对不住了张老哥,有点事耽搁了,让你们好等,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