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得了重病,看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他哥就把他提溜过来了。
蒋禹清想到方才有过一面之缘的陆弦,那真的是君子端方、一派儒雅之风。
再看看人到中年依旧吊儿郎当,风流不羁的陆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居然是亲兄弟。
蒋禹清问陆邑,打算以后是长住肃州,还是回云州,或是去京城。
陆邑摇了摇头:“还是肃州吧。回来云州,家里人都是些老古董,思想迂腐又板正。
我这人懒散惯了,离经叛道的,没得把他们都给气死了,岂不是罪过。
京城我也不喜欢,老子可受不了那些拘束。那些达官显贵,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恶心的很,还是肃州呆着自在。”
蒋禹清失笑,这就很三师兄。
他又得瑟道:“我去年收了个小弟子,在医术上颇有天分。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超过小师妹你。”
蒋禹清笑着道:“我倒是巴不得!再多几个这样的弟子才好。”
陆邑又问起她儿子:“我那小师侄呢,可好?”
提到儿子,蒋禹清心里眼里都是笑:“挺好的。如今跟着他祖父母在京城。只可惜,他父母不是个称职的,才这么大点就把他丢下了。”
陆邑也颇为赞同:“你们两口子确实不厚道,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晚上,景衍和蒋禹清应陆邑之邀去陆家吃了个晚饭。顺便见了三师嫂公孙子姝和三个小师侄。
如今的陆邑已是儿女双全,仍未改少年时的脾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师兄妹几人中,真正洒脱的那个,一辈子随心随性。这样就很好!
当晚,夫妻两人留宿陆家。
次日一早,俩人辞别了陆邑及陆家人,方出了云州府城外,便骑着白小十直飞京城,不过大半天的工夫就到了。
时隔一个多月再度见到儿子,蒋禹清抱着孩子不肯撒手,亲吻着他可爱的小脸,整颗心都要化掉了。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奕奕第一时间就张着小手往她怀里拱。
蒋禹清同太上皇后告了罪,抱着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拉开衣服给孩子喂奶。
景衍在就在旁边看着,这小子一边咕咚咕咚的猛喝,一边还用两只小手紧紧地护着粮仓。
喝一会儿,就抬起头看看他娘,再看看他爹,然后接着再喝。
他看蒋禹清的眼神都是带着笑的,温柔可爱的要命。
看他爹眼神,却像防贼,生怕抢他似的。景衍好气又好笑,有心想捏他一把,倒底没舍得下手。
直到孩子睡着后,蒋禹清方才把他放到专属的小床里。拿出云州百姓们送的那条百纳被,甩了个清洁术,就给孩子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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