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开合,吐出两个字。
“吻我!”
宁惜呼吸一顿。
两只手掌握紧,放开,又握紧。
迈步走过来,她站到江律面前。
男人靠在椅背上,浓睫微垂,遮住眸子的光影。
注视着她的脸,目光䀲暗不明。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手伸过来撑住他的肩膀,缓缓弯下身。
目光落在男人的唇,宁惜顿了顿。
为了哥哥,为了爸爸,为了宁家……
她低头,将唇印在他的唇上。
她是没有经验的。
和楚瑾言恋爱三年,最多就是牵手拥抱。
每次对方想和她亲热的时候,她都会莫名地紧张排斥。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吻一个男人。
因为心里紧张,宁惜的嘴唇都在发颤。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沾了沾唇。
江律靠在椅背上,冷得像个雕塑。
捏着水晶酒杯的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这么多年,楚瑾言连接吻都没教会你吗?”
男人的语气,极尽嘲讽。
猜出他只是玩弄,宁惜咬了咬唇,猛地站起身,逃也似地奔向客房大门。
右手刚刚握住门把手,一只手掌突然从身后伸过来,扣住她的手腕。
下一瞬,她已经被挤在门板上。
男人的吻落下来,唇瓣冰冷,唇齿间满是烈酒的辛辣。
那个吻,强势中带着惩罚的味道,放肆而狂野,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身体被他挤在门上,紧紧相依。
单薄秋装后面,他的体温热得烫人。
大衣从手臂滑下去,手袋掉落。
宁惜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大手扼着她的细颈,江律额抵着她的额。
微喘着,声音低哑。
“这才叫吻。”
宁惜只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被他再次以吻封唇。
男人的手掌从腰上钻进羊毛衫,掌心滚烫得让她皮肤颤栗。
宁惜下意识地伸过手,隔衣抓住他的手掌。
“怎么……后悔了?”
男人的声音响在耳边。
“不……不是!”宁惜喘息着开口,“你能不能慢点,我……我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宁惜的错觉,男人的动作似乎比刚才温柔了些。
不再把她咬得又痒又疼,可是依旧难受。
男人的每一次的碰触,都牵扯着宁惜的神经。
仿佛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掌,一下一下撩在她的心尖上。
让她情不自禁地发热发软……
吻咬着她的侧颈,江律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你和楚瑾言没睡过?”
“没……没有。”
“算你乖!”
胸口里心跳如鼓,血液一次次冲撞着耳膜。
最后一句,宁惜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江律没说话。
突然,后退一步放开她。
宁惜软软靠在门上,像只搁浅的鱼。
喘息着,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对方突然停下来,她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
是因为嫌弃她没经验,太无趣?
抓过桌上的酒杯,江律一口将酒水饱尽。
再转过脸时,已经恢复之前的淡漠清冷。
与刚刚压着她放肆的男人,完全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唇角,还沾着她的口红。
宁惜几乎要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我可以和你合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男人性感薄唇开合,不急不缓地吐出四个字。
“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