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傅淮洲轻叹口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人。
暖手宝的保暖时间有限,他不知道生理期会痛多长时间,刚刚的袋子里面有止疼药,但他不知道时荔能不能吃得惯就没有开口。
“还疼?”傅淮洲问道。
“疼...”时荔可怜巴巴地说道,像个脆弱的小猫。
傅淮洲觉得有点棘手,刚想要再给傅夫人打个电话取取经的时候——
刚刚还在沙发上说自己肚子疼的人已经一个弹射跳起来,以冲刺的速度跑进了卧室里面。
“啊啊啊忘记了!”时荔的尖叫声中气十足。
傅淮洲:...到底是疼不疼。
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跟在她身后去看,主卧的浴室里面,女生正蹲在洗衣机面前鼓捣着。
“怎么了?忘记洗了?”傅淮洲有洁癖,所以平常的饭是傅家老宅的厨师过来做,只有没时间的时候才在学校吃。
衣服也都是家里佣人洗,大多贴身的都是他自己洗,因为受不了别人碰,送去外面洗更不用说,他直接拒绝。
“没事,我一会弄就好。”他解释道。
时荔弱弱出声,“我本来是扔到洗衣机里面了,结果忘记洗完拿出来了...”
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奇怪味道,傅淮洲刚要和她说没事,就看见时荔很是心虚地转过头来。
“原来不是忘记拿了。”
“是我忘记启动了。”
...
傅淮洲真的很想要扶额,因为实在是头痛,他就说刚刚怎么会在浴室里面待那么久,原来是想着帮他洗衣服。
“我来洗。”他看向还在地上蹲着的人,“还不出去?”
时荔:“腿麻了...”
傅淮洲握着她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让她自己在餐厅坐着,那里有刚刚傅宅佣人送过来的晚饭,都是正热着的。
“对不起啊,我不太会用这个...”时荔有点尴尬,还在庆幸刚刚没有自己亲手洗,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她洗成什么样子。
“你说衣服?”傅淮洲微微挑眉,难得听见这人不狡辩,还主动道歉的时候,但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反而有点不适应。
似乎她这种高塔里面的公主不应该为了任何事任何人低头的,不论对错。
“我收拾,你去吃东西。”傅淮洲等着人出了卧室,弯腰去看洗衣机里面的衣服。
这人还算有点常识,知道先把脏污的血迹用特殊洗涤剂洗干净,才放进洗衣机里面。
傅淮洲启动好机器,顺便把她的外套也放了进去,剩下的裙子要分开另外洗。
他都弄好后站在洗漱台前面洗手,抬眼从镜子里面看见了旁边晾着的女生内衣,颜色是奶黄色,撑起来小小一件。
傅淮洲抿唇,想来刚刚是时荔不好意思拿着出去,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衣架帮她挂在了阳台上面。
“啧。”他站在阳台上,低声咒骂了一个字。
良久之后,他抬手搓了下自己后颈,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骂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