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锡珍把保温壶放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杜雁秋抬起这只受伤的手:“我绑架了白棠,还想一把火烧了她,但我失败了。”
沈锡珍眸光一颤,站起来背过身,呼吸急促地朝着窗外。
杜雁秋知道,她一定是想起当年派人绑架白棠的事,那是沈锡珍心里最隐秘的痛,因为那一次,她差点永远失去陆连衡。
而杜雁秋,是唯一的知情者。
她当时回国,想找沈锡珍在父母面前帮忙撮合她和柳文竹,无意间撞破沈锡珍跟手下的计划。她为了讨好沈锡珍,答应隐瞒,还帮忙拖住陆连衡。
陆连衡也是因为那次出了意外,捡回一条命,却此后都不再记得那一年的事了。
这对沈锡珍来说,是福是祸呢?
杜雁秋说:“伯母,你别担心,他们两个对你当年的事,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沈锡珍整理好慌乱的情绪,转过来握着杜雁秋的手:“雁秋,我可是很信任你的,你不会背叛我吧?”
闻言,杜雁秋“呵呵”笑起来,身体一颤一颤,狠狠甩开她的手。
沈锡珍深吸一口气,站直:“杜雁秋,你现在提起这个,到底是想怎么样?”
若是旁人,沈锡珍半点不废话,直接堵口。可这是杜雁秋啊,且不说杜雁秋的母亲是她多年闺蜜,杜雁秋好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也曾经把她当作未来儿媳妇、当女儿一样对待,不管怎样都付出了太多真情实感,舍不得对她下狠手。
即便是杜雁秋现在恩将仇报,但想起她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变故,又觉得她可怜。
而且这个时候,她也并不知道,杜雁秋绑架白棠时,也想让陆连衡跟他们同归于尽。她只是以为,杜雁秋这么做,是想威胁陆家帮她,要人命是没胆子的。
多种复杂感情交错,沈锡珍到底还是心软,也有忌惮。
忌惮把杜雁秋逼急了,把往事什么都跟陆连衡说了。
杜雁秋看出她在想什么,笑得深幽:“伯母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去的,但白棠也不会罢休,你是不是该想想办法,怎么遏制这场闹剧。到时候事情弄大了,陆家脸上也无光。”
陆连衡虽然答应了她的要求,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可以不伤他,但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
小重山。
早餐过后,京琴就拿着文件跟陆连衡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打开,能隐约听到两人说话。
佣人从花园采摘了一些花回来,白棠挑了两个漂亮瓶子插花。
楼上的声音安静后,京琴就下来了。
直到她走到白棠旁边,白棠眼神也没看她,就像根本没发现一样。
“陆少夫人。”京琴叫了她一声,说,“晚上陆总要跟我和我父亲出去吃饭,您自己在家。”
白棠裁剪花枝的动作没停,等把花全部整理好后,她才道:“知道了,这种事以后让佣人传达就好了,不必劳烦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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