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毫无预兆地出现时显得莫名其妙那样,基督山伯爵在扔下了自己的想说的话之后,一言不发地消失时,同样也令人感觉莫名其妙。
藤丸立香倒是已经基本习惯了这种莫名其妙。在下一句话收不到回应、一转头发现房间里本该存在的另一个能和她说话的人陡然消失了之后,她只是平静地喝完了牛奶,在房间内的卫生间里涮了涮杯子,重新刷了牙,毫不在意地躺回了床上。
伯爵总是这样,在意想不到的时间点里突然出现,给出两句云山雾罩的忠告,然后不等人反应过来,一转头的功夫就再次消失。这次他竟然肯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大约也是代表着情况已经确实不容乐观到没有说谜语的余裕了。
不过,幻境里的那些事最终也积攒下了恶性情报啊……
躺在床上的藤丸立香莫名有点伤感。在和帝皇启动这个必要的步骤之前,她是已经彻底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她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完全理解幻境中的一切故事最终的归宿都只能是湮灭。在虚拟当中被改变的命运与已成定局的现实相冲突,这一过程会生成她在整个宏伟计划中接下来的几个阶段里所需要的能量,正是这些“不存在的故事”所归化而成的以太构成了康拉德·科兹和帝皇幻梦号的物理躯壳。她本以为自此之后,幻境模拟中的所有记录便都因此而彻底消失了,但……
即便只剩下了恶性情报,或许也能证明那段故事曾经存在过……
藤丸立香本不该因此而高兴的,但她也并不能斩钉截铁地断言,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里自她的心底翻涌而上的复杂情绪当中,并不包含“高兴”这种情绪。
但她没来得及伤感很久。在这个理论上来讲该睡觉了的时间里,她的房门外又出现了敲门声。
风暴边界号上的警报没响,说明这不是什么需要紧急集合的大事,但藤丸立香依然从床上翻了下来,穿着睡衣跑去开门。
“哇啊啊啊啊——”她没想到,自己一开门就得迎接贞德·Alter的大声尖叫。这位龙之魔女在非常没有威严的惊慌失措中迅速把藤丸立香推回到自己的房间深处,确认好她身后跟着的一串访客都成功进门了之后迅速地按下了开关,“你多少也该有点戒心吧!怎么穿着睡衣就来开门,不要这样子在船上晃来晃去!”
“我只是在我房间里……”藤丸立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扯着自己纯棉长袖上衣的衣摆展示着,“再说,这套除了印花可爱一点之外没什么问题吧?大家都这么熟了,就算要笑话两句这只俄里翁……”
“不一样,睡衣就是睡衣!”贞德·Alter坚持。她显然还想接着说教,但来的时候就已经抱了一个枕头,显然对此早有预谋的阿比盖尔已经快乐地扑到了藤丸立香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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