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麻烦送我去医院然后回酒店吧。”郁繁说道,行李么,自然得他们帮忙。
一路上,开车和副驾位子的两个男人便没事从车内镜不着痕迹地看她以为她不知道。
检查、拍片、开药,无大碍,郁繁打算走人了,这俩冒失的小警察,还好,人还算不错。
“郁小姐,你第一次来中国么?”警官证上他的名字是陈为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您在这里有亲戚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郁繁不咸不淡说道。
“其实也有点关系,不瞒你说,我们队长的爱人也姓郁,不过去年她……”
“死了?”郁繁终于正眼了:“你们队长是叫萧翰之么?”
“是啊,不过,我们队长他……”犹犹豫豫。
“不会——殉情了吧?”郁繁问道。
“咳咳,那倒没有,不过我们队长他去年申请去云南援助缉毒了,一直都没有音信,怎么也联系不上。”陈为平解释道。
谁都没拦住,厅长受了萧副省长的委托出面劝解也没用,他们都觉得队长是抱着求死的心去的。
“金三角?大概凶多吉少了。”郁繁说道,心里忽然便很沉重,居然有个男人会这样爱姐姐,她,嫉妒,嫉妒得心都疼了。
也许,她真该买张返程票。
“如果你们萧队长活着回来了,请代我转达一句话,我代姐姐谢谢他的爱,但是请他好好的活下去吧,天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就塌掉的。”郁繁说道,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心塌了一块儿呢?
“郁小姐,你要回去了么?”陈为平小心问道。
“不知道,也许吧,认识你们很高兴,再见。”郁繁拖着行李箱,沉重。
她打了车走了,剩下两人忽然回过神来。
“为平,她这么一走咱还怎么找她啊?”
“她不是叫郁繁么?”
“是没错,医院又不用证件,可是她现在是外国公民,证件跟咱不一样吧?”
“呃……追!”
郁繁去了订好的酒店等待check in,可她的信用卡被停用了,而且是三张同时停了,能干这种事的只有那个刻板男人,哦,对,他现在没准儿怒火中烧呢。
翻出电话开机,但愿还有电,恶狠狠按了那烂熟于胸的电话号码,嘟嘟两声便被接起了。
“Phil,马上开通我的信用卡。不,我不会回去的,在我想回去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那边的人说了一串话郁繁笑了笑:“Phil,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用信用卡里的一法郎,但你也指望能找到我了,再见。”
挂电话拿出电话卡随意折断塞进口袋里,真是小瞧她,她是被吓大的么?可是,当务之急她要怎么办呢?拿出钱包,只有苏菲给她的两千块人民币住这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也只够三天,之后她也不能喝西北风去啊?
正拿着钱盘算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撞到了她,旧伤新痛疼得她松了手,粉红的钱币洒落在地,有句俗话怎么说了,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缝。而那撞她的人只回了下头立刻又踩着高跟鞋往电梯奔。
“嘿,站住,你不觉得该说句对不起么?”郁繁说道。
“你站那儿就挡路,我还没找你说对不起呢。”
让她死了吧,怎么今天会碰上这么多让她火大的事。
高跟鞋似乎还有不少小跟班,都跟着叽叽喳喳说郁繁的不是。
“道歉。”郁繁说道。
“哼,对不起。”说得极没诚意。
于是,本来就火大到爆棚的郁繁稳稳当当走到她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动作流畅地给她来了个过肩摔,大概很疼,因为高跟鞋已经杀猪般嚎叫了。郁繁惊讶状:“哦,对不起哦,我没看见你,你好挡路,我以后是垃圾桶呢,对不起。看见没,我很有诚意的哦。”
郁繁才不管大厅里多少人看着,回头看看,她的钱已经被捡起来了正拿在大堂经理手里。
“谢谢。”从他手里接过钱郁繁打算出门找个便宜点的地方先住着。
“这位女士,这是您的房卡,我送您上楼吧。”大堂经理热情得郁繁差点以为这是她走失的兄弟。
“我没钱。”郁繁说道。
“已经免单了。”
郁繁纳闷。
“不用,谢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郁繁说道,拖着她的行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