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见他一阵忙活,她还以为是他要喝水,毕竟靳寒不喝茶叶只喝咖啡的习惯她是知道的。
慕凝安接过杯子,杯身的温度传递到掌心,她觉得还是可能会有些烫口,有些犹豫,迟迟未抵到嘴边。
“喝吧!不烫了,五十五度。”男人握着她的手,将水杯抵到女人的唇边。
温热的水流涌入女人半抿的红唇,热流微暖,确实不烫口。
“不烫吧?”男人望着她,目光里难言柔情。
慕凝安放下水杯,点了点头,不等她的手碰到桌上的绢帕,男人已经将它攥在手里,轻轻地为她擦拭起唇角的水滴。
这桌上又不止他们两个人,除了总统夫妇和总理夫妇的几个空位,其他人几本都入座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么被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又怕化了,慕凝安羞涩的低下了头,对面投注而来的目光让她觉得一阵脸热。
“你别这样。”桌下,慕凝安掐了一下靳寒的大腿。
男人“嘶”了一声,沉稳的表情却依旧如常般淡定,“我怎么了?本职工作而已。”
自从将她们母女二人重新接回身边,他觉得,照顾她们,才是他的正经工作,却偏偏总被刀子嘴的女人说成是“不务正业”。
慕凝安被他正经的模样逗得一笑,心里却觉得这男人越发的没正行了,转而一问,“你的手是怎么练的?你怎么知道杯里的水有多少度?”
从前她给小芷萌冲奶粉的时候,每次都手残,不是冷了就烫了,好在从商店里淘来了神器,一套可以控温的电水壶,这才给她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靳寒略带得意的勾唇,宽厚的背抵到座椅上,一副悠哉的模样。
慕凝安最讨厌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模样,桌子下的手,捏在男人的腰间,又是一拧,“说不说?”
隔着厚厚的西装,传到男人身上的痛感等同于挠痒似的,男人侧眸看着她,只是浅笑。
终于,见她没什么耐心了,揉着手臂将视线移到了别处,不再理他,他这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对视着女人晶莹的美眸,淡淡一句:“以前萌萌不在,过期的奶粉,扔了可惜了,只能拿来练手。”
慕凝安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她想到了周尚无意间曾对她说的那些话,家里一直以来都备着芷萌的奶粉和辅食。
似乎,脑海里开始缝补出那些画面,矜贵的男人孤身站在橱柜一角,面前各种各样的奶瓶、奶粉、摆了一排,试水,试温,想必也都是那时候练就的吧?
想着那样的画面,女人的心里觉得暖暖的,只是一双水眸深藏不露,她望着男人习惯性的怼了一句,“靳总不是一向不差钱吗?过期的东西扔了就是了,怎么还心疼上了?”
男人揉着她的下巴,也不怒,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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