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两人结伴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钱世兴说他寝室就在季守拙隔壁。
季守拙愕然隔壁不是另有其人吗,钱世兴笑道花了点小钱。
季守拙无话可说。
兜中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路途有点远,加上家中有些事,耽搁了不少时间。”
钱世兴解释了几句这么久才回来的原因。
季守拙没有多问,朋友间也需要保持适当距离,他心中明白钱世兴来历不凡就行了。
毕竟他也不图这家伙的钱,图的是更为珍贵的东西——信息。
在这个世界,就如源液一道的后天门槛一样,底层和上层最大的差距,除了武力,就是信息差。
“世兴,帮我看看这份筑元液。”
季守拙略带兴奋地取出了自己调制出的第一份源液。
周阳师兄走的太早,无人与他分享这份喜悦和成就感,钱世兴来的正好。
钱世兴接过源液,对着灯光打量了下,评价道:
“品相一般,应该是第二、第三步有问题,看的出来调制者手法一般,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钱世兴忽然有些疑惑,转头看向季守拙。
“我调制的。”
季守拙笑容矜持,丝毫不在意他的评价。
钱世兴神色一僵,面颊明显跳动了几下。
很快,他的神色恢复了自然。
但那失态的一幕已经落入了季守拙眼中。
看着这家伙都露出了掌握之外的惊愕,季守拙心道看来自己展露的“天才一面”确实有些超标了。
“守拙之前没学过源液的基础吧?”
钱世兴想了想,确认了一声,在得到季守拙肯定后,他不由赞叹道:
“二十来天时间,就能从无到有,调制出一份筑元液,守拙果然天资聪颖。”
“东煌大宗师保佑。”季守拙谦逊表示。
然后他看到钱世兴的神色有些怪异。
钱世兴递还筑元液,神色如常道:“我这趟回去,听闻当年被杨师赶去西北部的秦家,准备回来了。”
季守拙回忆了下。
他之前问杨师过往时,钱世兴提到过,秦家是曾经阻拦杨师考入太阿的本地士族。
断人前程,无异于杀人父母。
而被一平民逼着放弃祖业,举家逃亡王朝西北部,简直是士族之耻,死了都没脸下去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