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临心中古怪,难不成自己连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都忽悠不成?
眼见季守拙半天没反应。
站在一旁的刘以道悄然踹了这小子一脚。
虽然不清楚老大这波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老大的首位义子。
说句那个的,老大至今独身,这个义子头上挂个少军团主的头衔,也是毫无毛病。
单是这个名头,出门在外,几人敢轻视?
论地位,对标的是世族继承人,远不是什么源液调制大师的学生,可以相提并论的。
当然,潜在危险也是成倍上升。
季守拙回过神,一脸真挚道:“世伯,世侄如今只想常伴家师左右。我这人没什么心眼,性子又憨厚淳朴,实在不适合那种匪徒、罪犯合流之地。”
场面温度明显降温。
刘以道缩了缩脖子。
林病虎皱眉,目光担忧地看了眼军主。
一声世伯,就代表着这小子拒绝了方才的提议。
邓天临不怒反惊奇道:“匪徒罪犯合流之地?我方才所言的,你是怎么理解的?”
季守拙的回答主打一個坦诚:“晚辈是反着听的。”
邓天临沉默了会,啧啧称奇。
原来不是不机敏,而是机敏地过头了。
他指着这小子,质问林刘二人:“我让你们把季海尘家的兔崽子带来,这小子当真是季海尘家的?”
林病虎也不禁想起了上次相见的场景,亦有这种感觉。
季守拙无奈道:“世伯一定要带我离开的话,其实森罗海也挺好的,我父亲还特意嘱咐我三年后去投奔世伯!”
听他想去森罗海,邓天临顿时似笑非笑道:
“去森罗海?这么说吧,你若现在随我去森罗海,那便是自绝于赤夏。
日后断无在赤夏发展的机会,哪怕军部都不可能接纳你。
这才是你亲爹让你三年后才来投奔我的根本原因。”
季守拙闻言不由愕然。
现在去森罗海,就是自绝于赤夏,再无于赤夏发展的机会?
这才是“最后的退路”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