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中场,大齐所有的队员都愤怒地看着对面大渊队伍中那位壮的跟铁塔似的家伙。上半场的前两刻钟,大齐队靠着灵活的闪躲,靠着纪云宸和许承义默契的配合,打出了两个漂亮的进球,比分领先,就在大家信心倍增的时候,大渊队换人了,换上的就是这个家伙。这家伙壮实的不像话,奔跑起来感觉大地都在颤抖,关键是这家伙不但壮实还很灵活,一上来就先创飞了大齐的一个队员,该队员直接吐血昏死过去。没一会儿又创飞一个,肩胛骨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彻底丧失行动力。他的恶劣之处在于,即便球不在你脚下,只要你有要去抢球的举动,他就来创飞你。大渊的杀手锏果然是个杀手,蛮力王。大齐剩下的两个替补都顶上了,已经无人可用,如果再有人受伤,就要面临以多打少的局面,因此大家都放不开手脚,比分很快被追上,甚至被反超。“怎么办?”许承义问。纪云宸道:“必须把这人干掉。”“你说,怎么干,我全力配合。”许承义立马道。纪云宸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许承义眼睛一亮,又带着一丝怀疑:“这样能行吗?”“不行也得行。”纪云宸咬着后槽牙,发狠道。不解决这个家伙,下半场没法踢。太子萧望走过来,沉着脸道:“此一战关系重大,只能赢不能输,下半场不能再让他们进球了。”众人默默地看着太子,心中氤氲着怒气。他们不想赢吗?他们还不够拼吗?一个拼到吐血,到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一个肋骨都断了。如果拼命有用,他们拼死了都无所谓,问题是……有用吗?谁都知道这场比赛必须赢,可赢的方法在哪里?大家又看向纪云宸。现在纪云宸是他们的头。纪云宸很不喜欢萧望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一句安慰的话鼓励的话都没有,只知道施加压力。看大家沉默不语,萧望道:“他们能搞小动作,你们不会以牙还牙?”纪云宸道:“太子殿下,我们要讨论战术了。”您呐!哪凉快去哪。萧望冷冷地瞪着纪云宸,终究还是离开了。萧望一走,萧琰过来。“大家不要有负担,你们的努力,所有人都看见了,保护好自身安全,见机行事。”纪云宸道:“殿下放心,我们已经有对策。”二殿下说的才是人话。大家心里好受了些。看台上,以大蜀使团的官员神色慌张小跑着来到宁皇叔身边,俯身耳语了几句,宁皇叔脸色大变,起身就与那官员一同走了。沈景山见状,心跟着提了起来,是出什么事儿了?而且扫地的杂役还没来,原本今天宁皇叔该给他回信的。宁皇叔的突然离开,给祁聿来了个措手不及,人走了,情报怎么办?宁皇叔匆匆赶回驿馆,不问丢了什么,直奔后院宋嬷嬷的房间。见到侍卫便问:“你们一直在这?没离开过?”两侍卫害怕受责罚,心想着,门锁没被打开,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便道:“属下不曾离开半步。”宁皇叔略安心,谨慎起见还是拿出钥匙开门进去查看。打开柜子,小心翼翼捧出陶罐,打开盖子,万蛊之王安静地蜷缩在里面,感受到动静,万蛊之王昂起头朝惊动它的人吐信。宁皇叔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盖上盖子,将陶罐放回原位,根本没发现万蛊之王的七寸处有个小伤口。确定万蛊之王没被偷,宁皇叔这才开始发火。“来人,随本王去大理寺。”太可气了,上次的贼还没抓到,今日又有贼光顾,而且大齐的毛贼专挑大蜀使团下手,大渊使团就在隔壁也不去,大齐的蹴鞠队都快被大渊人踢残了,按说大齐人不应该更恨大渊人吗?难道柿子只挑软的捏?宁皇叔带着人气冲冲地去大理寺兴师问罪。蹴鞠场上,大齐的队员都在尽力的避开那头蛮牛,根本不敢去抢球,踢的很是被动,只能退守球门,抵御大渊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大渊的队员们见大齐变成了缩头乌龟,不禁得意起来,皮球在他们脚下传来传去,一个假动作就让大齐的队员们如临大敌,渐渐地生出了戏耍的心思,是戏耍也是羞辱。纪云宸跑到那蛮牛附近,给许承义打了个手势。许承义会意,突然加速前插,从大渊的队员脚下把球断了下来,飞起一脚直传向纪云宸。纪云宸冲过去接球,蛮牛见状朝纪云宸冲撞过去。眼看纪云宸就要被创飞,看台上的人都惊呼出声,有人不忍目睹惨状发生,捂住了眼睛。紧接着赛场上响起一声惨叫。不敢看的人心里直呼……完了完了。又损一员大将,大齐没法踢了。可随即,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那些捂着眼睛的人,茫然的放开手,惊诧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大齐队员。铛的一声锣响,记分员大声道:“大齐得一分。”怎么回事?他们错过了什么?原来,纪云宸凌空跃起,刚好避开了蛮牛的冲撞,而纪云宸根本没停球,一记漂亮的凌空传球又把球踢回到再度前插的许承义脚下。而他自己掉下来的时候,手肘重重砸在了因为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啃泥的蛮牛的后腰上,这一下,纪云宸是使了全力的。咔……蛮牛的腰椎断了。那声惨叫就是蛮牛发出的。许承义接到球,带球飞速冲向对方球门。突然的变故让大渊的球员反应不及,等他们匆忙上前阻拦,许承义一记挑高,躲过对方球员伸过来的脚,纵身一跃,头一甩,将皮球甩进了球门。大齐的队员们兴奋地相拥庆祝,而蛮牛倒地不起,惨叫连连。比赛暂停,大渊的大夫上场检查伤者的伤势,大渊的队员们都围了上去。大夫摸了摸蛮牛的腰椎,脸色极其难看,说腰椎断了。大渊的队员愤怒地冲向在庆祝的大齐队员,眼看就要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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