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获没回答,而是站起来问她,“抽烟吗?”
旗袍女人犹豫着点头,雪白的手自伞下温柔伸出,准备从对方手里接过来,哪想到徐获两指一弹,烟往她脸上砸去。
旗袍女人抓住烟,神色有些冷。
徐获仿佛没看见,“大妹子,女人走夜路不安全,你穿这么漂亮是去上班吗?”
旗袍女人哼笑一声,“你们男人脑袋里装的都是有色废料。”
徐获默认了,又听她说,“我是去赴宴的。”
“有钱人好请客,每次都要我去作陪,吃又吃不饱,害得我每次去之前都要提前找吃的。”
“听起来请客的人很抠门啊。”徐获手里的打火机一亮一灭。
旗袍女人转着烟,也没问他借火,突然问道:“你这大包小包的,从外地来的吧?”
“可不是,今天才到的,来这儿找个亲戚。”徐获摇摇头,“谁知道没找到人,可惜我带的两包土特产。”
旗袍女人细声细气地笑,“你亲戚叫什么?”
“我就住在附近,也许认识。”
徐获转过头来仔细看了下她的脸,“别说,你还跟她长得有点像。”
“她叫黄悦。”
巷子里的雨忽然变得密集,随着黄铜打火机叮地一响,徐获口中喝出“燃”字的同时,女人的五指也如闪电刺向他的咽喉!
哧哧两道细微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女人旗袍角蹿起火苗的时候,徐获脖子一侧也被刮出一道带血的指甲印。
两人拉开三米距离,各自撑着伞。
旗袍女人随手拍灭那簇火苗,笑了声:“在水里放火,亏你想得出来。”
徐获若有所思地道:“这雨有压制道具的能力。”
“你算个聪明人。”旗袍女人血红的舌头细细舔了遍嘴唇,“本来以为今天要饿着肚子去,没曾想运气那么好,有玩家自动送上门。”
徐获摸出个汽油瓶,“不知道你的雨能不能浇灭汽油。”
旗袍女人眼神一沉,将白伞往空中一抛,整个人跃起贴在墙上,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急速爬行!
嘭!嘭!
接连有玻璃瓶在巷子里碎开,但旗袍女人却借助两面墙来回跳动避开了飞溅的汽油,逼到徐获眼前时,旗袍上只沾了零星的油点,她不知何时长出的尖长指甲横抓向他的咽喉!
徐获竖了个玻璃瓶挡在脑侧,那看起来能抓穿钢铁的指甲却仅仅是玻璃瓶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划痕便改变方向朝他心脏掏去!
徐获蹬着超级跑鞋就地旋身,反手往她脑袋上敲了个瓶子,“燃!”
这次是货真价实地砸中了,汽油淋了旗袍女人一脑袋,微弱的火苗从肩膀开始,瞬间点燃了她的上半身,连同头颅一起包了进去!
女人惨叫着避开了接下来的汽油瓶,人也趴到了墙面上,她的身形快到拉出残影,徐获只看到墙上被抓出的大洞正快速朝自己逼近!
“嘭!”大花伞翻到了地上,徐获虽然避开了致命攻击,却被对方撞到了石墙上,他旗袍女人一只手的指尖刺中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原地,另一手却朝他眼睛刺来!
“爆!”徐获突地吼了声,旗袍女人忙不迭弹射到对面的墙上,又沿着墙面爬出几米远也没有听到爆炸声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