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非要上去,至少把甲胄披上。”
在天机营卫士的哀求下,秦风只好耐着性子,把甲胄一件件套在身上,最后连头盔都戴好,天机营卫士这才允许秦风上墙。
结果刚走上城墙,秦风就乐了。
城墙上人头攒动,宁虎正叉着腰,一脚踩着箭垛,冲下面破口大骂。
而城外也聚集着一百多人,绝大多数都是骑兵,为首的将领,同样抬头指着宁虎咒骂着。
“你就是宁虎吧?号称秦风麾下第一猛将?我呸!”
“徐墨怎么没来?只有徐墨才配与我交手,至于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万万不能与徐墨相提并论。”
正所谓蛇打七寸,杀人诛心,敌将这番话,直接捅进了宁虎的心窝里。
宁虎和徐墨虽然亲如兄弟,但毕竟作为北溪县的两大主将,二人彼此之间都暗暗较劲。
宁虎在战略方面的造诣,根本无法与徐墨相提并论,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因此只能在战术方面找回颜面。
论单打独斗,或是小规模作战,别说徐墨,整个北溪县也找不出一个人是宁虎的对手。
但此时此刻,宁虎却被敌将贬得一无是处,心里阵阵窝火。
宁虎指着城下的敌将破口大骂:“徐墨乃是将才,本侯乃是武将,怎可类比?!”
“你若不服,可敢与本侯单挑!”
“一盏茶时间不把你的狗头砍下来,本侯跟你姓!”
面对宁虎的咒骂,敌将反倒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就凭你?有本事你下来。”
“本将军让你一只手,一炷香时间,若不能将你斩落马下,本将军就算是输了,任凭你处置。 g”
“不过你这种莽夫,恐怕连三个回合都坚持不下来。”
宁虎怒不可遏,可是他又不傻,知道这是敌人的激将法,反倒又气又无可奈何。
秦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想这个小老虎,真是个直性子,三言两语就被敌人破防了,将来若是作为主将,统领千军万马的时候,也如此心浮气躁,必定酿成大祸。
也正是知道宁虎的脾气,秦风才一直不给宁虎兵权,只让他带领精锐,进行小规模作战。
就在敌将得意洋洋之际,秦风冷不丁来了一句:“贵军今天怎么不攻城了?该不会是怕了吧?”
此言一出,现场所有视线,瞬间汇聚到了秦风身上。
见到秦风来了,宁虎眼睛直冒光,论口舌之利,普天之下,宁虎谁都不服,就服秦风,想当初在京都朝堂之上,秦风舌战群儒,力压朝臣,靠的就是三寸不烂之舌。
区区一个敌将武夫,自然是任凭秦风拿捏。
宁虎三步并做两步,冲到秦风身边,兴奋道:“秦兄,靠你了!”
秦风压了压手,示意一切尽在掌控,就这么站在城墙边缘,居高临下俯视着敌将,笑眯眯地问道:“贵军丢下几千具尸体,灰溜溜地跑了,如今却来骂战,只知道逞口舌之利,不愧是北狄京畿精锐,还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
“若北狄的精锐,都与尔等一般,那区区北狄,弹指可灭。”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敌将,脸色瞬间一沉,他狠狠地盯着秦风,咬牙切齿道:“秦风小儿,休得猖狂!你可敢下来与本将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