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权欲得到极大的拓展时,身体里的原始欲念也迎来了最高的满足,他抓着顾森卿的发梢兴奋到近乎流泪,看着他,过了一个这二十五年来都没有过的痛快好年。
如果顾森卿没有在这种时候突然沙哑地问他就好了——
“山卿,你喜欢我吗?”
因为这句话,顾山卿的这个好年平空多了一丝恼怒。
2.
新年
后,顾山卿忙于政事,一连一个月不去东林苑。
中枢给顾山卿拟好了爵位,是平邺王,他三哥顾平瀚在北境也封王,顾家一门双王,实在是晋朝前所未有,但人人心服口服,奈他们不得。
因这,顾山卿元宵节时过得痛快,那日就想去东林苑爽一爽了,但一想到那家伙新岁时问他的话就浑身不快,继续冷着了。
不许问他这种恶心的问题。
没人这么问过他,纵使是从前那几个虚与委蛇的桃花债主也没问过他,大家都心照不宣,都不屑一顾。
他情愿顾森卿在伺候他的时候求个情,求他把他弟云正给放了,或者为自己求点权利,停掉不能使用武功的药,解掉手脚的锁链,亦或者出来谋个一官半职,而不是成天像个深闺脔宠似的待在东林苑里。顾山卿不觉得他能适应得了现在的囚禁日子,怎么可能呢?
在成为他床上的玉势之前,顾森卿在西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二十几年被人俯首称臣,一朝成了别人的脚下床奴,他才不可能适应。
顾山卿不是没有预备放点自由给他,他都准备了,只要不太离谱,顾森卿要什么他可以给。
但如果要他的“爱”,顾山卿想,那就踹开他。
滚得远远的。
贪得无厌的东西。
不过不去东林苑,不代表顾山卿就不知道顾森卿在做什么,每天自有心腹来汇报。
听汇报时他就温一壶酒,边小酌边听,听手下人上报那金刚雀什么反应都没有,每天照常带着锁链慢悠悠地在东林苑里散步,累了就回屋,唯一的消遣是拿起画笔歪歪扭扭地学画画。
虽然画得很丑,顾山卿还是让心腹拿到西昌园来,看一幅笑半天,真丑,他哪里有天赋支撑去喜-->>
欢这门艺术。
总之,金刚雀很安分,给他的药也照喝,也不问下人们他什么时候会去跟他睡觉。
顾山卿心想,哼,看来他巴不得本王不去。
转念,他逆反地想,他不去用他,顾森卿岂不是在顾家里吃白饭?怎么能任由他无所事事地晒太阳呢,他偏要过去折腾他,把他物尽其用,榨干了事。
于是他停下小酌,兴致勃勃地起身,准备向东林苑而去,书房的门还没迈出去就在想,过几天让人在东林苑兴一兴土木,修建些新的园林玩乐处,顺带找几个上年纪的老画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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