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的力量远比有形的凶器更加可怕。
虽然还不知道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谨慎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秦荡开车回了自己家。
晏厘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给周牧深打电话说了这事儿。
“再调监控,从两段监控里找一样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
“她不会真杀过人吧?仇家上门来报仇了?”
“咱俩是兄弟我不想和你打架。”秦荡声调很低。
周牧深干笑两声:“开个玩笑,这事儿我去办,你问问她这些年都得罪过谁,这样找的范围也能小点儿。”
“知道了,谢了。”
“稀奇,有生之年两次听见你谢我,竟然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挂了,我还要陪她睡觉。”
周牧深被气得没话说,抱怨了句脏话就挂断电话。
秦荡检查了下晏厘的手机,这次没有奇怪的电话和信息了。
所以……是对方省去了这个环节,还是不知道她换号码了?
他低眉敛目思考了会儿,将手机放回原位。
浴室里,晏厘刚准备从浴缸里起身,门把手忽然被拧动。
她面色猛地一变,立刻缩回浴缸蜷缩起来。
秦荡自若地走进来,看她已经洗完了,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浴巾,淡声说:“过来我帮你擦水。”
“我自己可以。”晏厘婉声拒绝。
他微微挑眉,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晏厘呼吸一窒:“你做什么?”
“我怕等下强行抱你,你挣扎的时候衣服被水弄湿。”
她用了几秒反应这句话,秦荡却已经身体力行地将其实现。
他伸长手臂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熟稔地预判她所有挣扎反抗的动作,轻而易举地制服她,将她扯进怀里。
“别乱动,等会儿感冒了。”
不着衣物的皮肤紧紧相贴,热意在躯体间互相传递,晏厘红着脸,呼吸都很轻很弱,极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秦荡这会儿正人君子的很,只是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她身上的水之后用浴巾把人裹起来。
又摁着她坐在浴缸边,找了干毛巾给她擦头发,就连最后戴干发帽的动作都熟练不少。
看他面不改色的,晏厘心里竟然升起一种挫败感。
她盯着某处看了眼,平静,毫无波澜。
“秦荡。”
她出声叫他的名字。
“嗯。”秦荡低声回应。
“你……”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问,或者说该不该问。
放在以前,他那点儿火,不点都能着。
别说肌肤相亲,她衣服稍微穿得少点儿,他眼睛都能看直,至于其他的表现和反应,更不用说。
“要说什么就说,支支吾吾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托着她的大腿根部将她抱起来。
晏厘面上氤氲着红晕,抬手捧住他的脸:“你现在对我没兴趣了吗?”
他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样的话。
晏厘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刚洗完澡本身就水嫩,秦荡瞧着都觉得一掐能出水儿。
“我刚才什么都没穿,你看完,就没有感觉?”
他面上闪过一瞬怔愣,随即扯着唇角笑起来:“我现在比较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