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多少带点儿深意,晏厘怒眉看向秦荡。
后者不紧不慢地补充一句:“我是指你在会议室里舌战群雄还有刚才呛我的时候,你想哪儿去了?”
“没想哪儿。”晏厘神色恢复了轻淡。
“接吻的时候咬人也挺厉害的。”
秦荡又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晏厘刚舒展开的细眉又蹙起来,连带着耳根爬上一抹不自然的殷红。
“乘人之危的事情秦总也好意思再提起。”
“我从来不乘人之危。”
“也是,毕竟你都是正面耍流氓。”
秦荡勾了勾唇,笑得意味不明。
车开到铭都停下来,他淡淡说了句:“下车。”
晏厘没打算真和他去玩:“抱歉秦总,我家里还有事。”
“着火了?”
晏厘颦眉,他这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上了我的车没有中途跳车的道理,你敢走,合作的事情我也敢改变主意。”
威胁得过于明目张胆了。
但晏厘没辙,甲方面前,她只能妥协:“九点前我要回家。”
“我尽量。”
铭都,平城无数人神醉心往的销金窟。
这种地方亲身来一次就能理解,为什么大多数有钱人最终毅然决然地跳进了深渊里,整日沉溺在这样的人间天堂里,要保持清醒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秦荡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就是典型的代表。
这几个公子哥,各个得天独厚出身不凡,出生就在终点线上甩别人八百条街。
不过晏厘瞧着这几个人,大抵已经被虚糜的浮华荼毒得不轻,加一起都凑不出一颗纯良无害的心。
她跟着秦荡走进间的桌球室,半分不露怯。
房间里几个人听见门口的声响都看了过来。
周牧深是最先发现跟在秦荡身后的晏厘的,扬眉问了一句:“这是?”
“半路捡来的小猫。”秦荡淡淡地回。
“换口味了,你以前不心水这一卦的。”
“主动送上门的,正好解解腻。”
周牧深打量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看着清清冷冷一个姑娘,没想到还是狂野派的。
没人和她搭话,在他们心里,默认她只是秦荡一时感兴趣的花瓶——捧在手上的时候是矜贵漂亮,松手了,就是玻璃渣子,手欠去动只会惹一身血腥。
晏厘被几道探究的视线盯得不自在,秦荡提起来她又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
那是宋金眠回国的那天,李怀洲前脚把她丢在路边去找白月光,她后脚就去了酒吧买醉。
人一醉就坏事。
路走得好好的,被人一撞,一头栽进了秦荡怀里。
她抬头时水光波澜的迷离眼神,轻而易举地点燃一把火,烧得秦荡心痒。
女人朱红色的唇像是熟透了的诱人樱桃,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真他妈想咬一口。
秦荡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晏厘拧眉,细碎的嘤咛从齿间溢出,那一瞬间,男人呼吸又重了不少。
她隐约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沙哑启声:“经常这样勾男人?”
晏厘在沉沦中抓住一点意识:“没有……”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放荡的一面。”
晏厘无暇思考他为什么这样说,她只知道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吻技好得令人发指,牵引着她坠溺沉沦:“那你喜欢吗?”
“喜欢,再浪一点,我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