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气压瞬间低下去。
晏厘当做感受不到,起身。
还没来得走,被人拽着手腕甩在沙发上。
他捏着她的下巴直接堵住她未说出口的话。
晏厘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最后还是发现,咬人是最有效的办法。
秦荡一开始还在硬忍,到最后眉头越皱越紧,血腥味在舌尖绽开,他黑着脸退开。
“你这样对得起你女朋友吗?”
“那是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你管得着?”
“我怎么管不着,小三挨的骂可比渣男多多了!”
这就是不争的社会事实,分明出轨就是两个人的错,可人们似乎总对男人包容些,骂小三的声音,永远比骂渣男的声音多。
“你都说了我是渣男,要是不在外面拈花惹草,那还算什么渣男。”
晏厘眯着眼睛,“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到处拈花惹草?”
“我说没有你会信?”
她不说话。
显然就是不信的意思。
横竖对他没好处,秦荡就不回答,多说多错。
他一言不发地,继续从药箱里找出棉签和纱布,重新帮她包扎伤口。
晏厘没阻止,只是说:“我等下还是会撕掉。”
“你敢撕,我就敢在这里弄你。”
秦荡不紧不慢,一脸坦荡地补充,“还是那句话,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会听你的话,你不同意或者反抗都没用,你可以试试我做不做得出来。”
他的威胁很有效,再包扎好,晏厘没有撕,只是挪到沙发另一头,离他远远的,整个人窝进沙发睡觉,当他不存在。
饭她也不做了,没心情吃。
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两道高低起伏的呼吸声。
秦荡把医药箱放回原位。
晏厘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脚步声,以为他会离开,却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紧接着,她躺着的沙发陷下去些,一具炙热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
她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看着躺在她身旁的人。
“你干什么?”
“睡觉。”
“这里不是你睡觉的地方。”
“谁规定的?”
他一边说,一边扣着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
晏厘不安分地挣扎,秦荡剑眉紧皱,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声线低醇,“我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
她顿住。
他又在她耳畔低语,“我精力再旺盛也做不到同时伺候你和其他女人,到底有没有,你能感受得到。”
晏厘脸红得不成样子,声音莫名软下来,“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你知道什么了?”
“就你刚才说的……”
“复述一遍。”
“凭什么?”
“凭我现在很有感觉。”秦荡说得很平静,但声线里的渴求并不难被察觉。
两个人身体贴得紧,晏厘自然知道他这句话里蕴含的威胁。
“你没有拈花惹草,你很守男德,你是感动平城十大杰出男友,行了吧?要不要再给你发个奖状?”
秦荡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瞳仁里揉着一层危险意味。
“你知不知道你这张嘴有多气人?”
“知道,你的嘴更气人,我深有感触。”
秦荡蓦地勾唇笑起来。
晏厘心里发怵。
“那我每次被你气到的时候,都想压着你,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好听,你对我也是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