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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认识杨大爷,从他们对这个军区大院有记忆开始,似乎杨大爷就在收发室中,听听广播分发一下报纸签收一下信件,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大家都记不清了。自从知道用百度搜索眼快,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追不到最快更新了
杨大爷善谈,好喝两口,抽叶子烟,不过偶尔有人看到过他抽卷烟,都是长杆的看不清牌子。
除此之外,大家都再也没有任何印象,没有家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从年头到年尾,他总是坐在窗明几亮的收发室内,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大操场上的操练,看着外面街道往来的车辆。
他是一位将军的老班长
杨大爷对着话筒,望着下面的橄榄绿,没有任何的怯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震慑全场:“反击战的时候,我负伤,由于累积的伤势太多已经无法继续在一线继续作战,首长们帮我安排了师里的后勤部,让我负责后勤食堂工作,我拒绝了,一个废人,就别站着糜不拉屎了。又没地方,求了首长让我收发信件看个大门,管我一顿饱就行。”
配合杨大爷的话,在巨大的投影仪下,右侧方的墙壁上,出现了幻灯片,在红色的绸布下是一连串的军功章、证书。
“呵呵,一条腿一只,总算没有白吃国家的饭,有点贡献。”
严肃的会场里,就听见杨大爷一人带有回忆色彩的声音,他讲的很杂,是以他的人生轨迹扩散来讲,有点像是普通人聊天唠嗑,在他的言语中关于现代战争的残酷开始向着在场的人掀开神秘的面纱。
战争的残酷总是伴随着牺牲伴随着死亡,看到电视电影或是书籍中记录的一场战争死多少人,画面上地面都是死尸,大家都觉得很正常,战争就是死人的,那已经离我们很远了,我们只需要听一听就可以了。
当代的军队已经很少给战士们展现真正残酷的战争画面。喊着口号我们时刻准备着,实际上普通的野战部队拉到战场,没等正式交战就得吓瘫一半的人。
杨大爷没有一句慷慨激昂的话语,有的只是平静的阐述,偶尔伴随着一张老照片。
“我有一个战友,叫陈二牛,西山省的山沟里走出来的兵。我们俩一起入伍的…………当时我们面对一片雷区,距离团里下达到达指定地点的命令时间不多了,后面还有追兵,一个连的兄弟就堵在了那里,我我排雷,二牛我来。我知道他的排雷技术并不好,想着要骂两句来…………身体拖着身后百来斤的重物,冲进了雷场,用自己的身躯趟开了一条让我们通过的路,整个人炸烂了,我冲过抱住他的时候,他只了一句话。大杨,我疼……”
我疼,没有大家想象中来一句我为祖国献身之类的话语,只是一句我疼,做了一件很平常事情过后的一句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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