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也是个有学问的活儿,一不能太轻,不然就没了效果,二来又不能太过,要不,就得提防有乱七八糟的传言流出来,要死不活都是轻的,最怕的就是那些长舌的妇人们胡乱联想,吃醋拈酸什么也就罢了,居然还传出徐家退婚的谣言来。
外头虽然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崔家众人却还是一派镇定,该干啥干啥。因幼桐屋里晚上多了守夜的人,徐渭便没法再来探望,只得托徐夫人送了些药材和补品过来。徐夫人拜访了几次后,外头的谣言也渐渐散了。
只是这病总不能一直装下去,眼看着都要定婚期了,总不能因为太后的事儿就把婚事给拖了。徐渭一想到太后步步紧逼就难免有些焦躁和不耐烦,再加上一连好些日子都见不着幼桐的面,脾气就愈加地暴躁起来。一天到晚板着个脸,三尺以内的空气都是冷的,监门卫上下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一不留神就惹怒了他。
徐夫人见状又气又好笑,逮着空儿就骂他沉不住气。徐渭也不反嘴,只反过来问她该怎么办。徐夫人却也无奈,摇头道:“太后那边死盯着,而今除了拖着还能怎么办?要太后放过幼桐倒也容易,你应她的旨意把吴家姑娘抬进府来。可别说幼桐不干,我也不干。”
虽说而今太后嚣张得很,可朝中上下长眼睛的都晓得,她却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如今大长公主明显得势,只怕过不了几年,太后也得老老实实地回崇福宫养老去了,徐家这会儿跟她们扯上干系,岂不是自寻死路。
见徐渭一脸铁青,徐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笑道:“你看看你,平日里也算聪明机敏的,怎么一碰到幼桐的事儿脑袋就变成榆木疙瘩了。你仔细想想,你而今在左监门卫做得好好的,太后非逼着你跟她站一队,旁人不说,大长公主首先就不会干。这宫里头而今谁说了算,不是太后,那是大长公主。就算你不去求她,她也会出面干涉的。”
徐渭终于恍然大悟,又是欢喜又是气恼,怪道:“娘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整日提心吊胆的。”立刻又开始兴奋地琢磨着怎么跟幼桐报信了。
幼桐这边病了六七天,终于开始好转,府里上下总算松了一口气。担心了这么多天,就连文颜都瘦了些,更不用说一直在身边伺候的慧巧和红芸。这些天她在床上躺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等到这会儿才晓得三房一家子已经搬去了城东的宅子,三夫人早先几日还在给文清张罗婚事,已经瞧了好几户人家,蒋姨娘都瞧不上,三夫人气了,已经发出话来,说是再也不管了。
另外,得知幼桐卧病在床,沈家也派人送了药过来,弄得二夫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十分为难。只是这些事之前不好说给幼桐听,等到她病好了,才偶尔说笑话般地提一提。文颜还嗤笑道:“我看那沈家三公子脑子有些毛病,那会儿九姐姐跟他定亲的时候他不珍惜,而今许给了徐大哥,他反倒摆出这一副关心备至的样子,也不晓得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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