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见云悦脸上的愧疚之色渐渐消失,满意点头,她这二儿媳真是一个通透的,那么快就想通了。
进了屋子,一坐下,苗氏就问云悦为什么要在过年后就把字豆糖的方子给卖了。
云悦解释道,首先制作字豆糖要耗费很多功夫,她只打算用它赚一段时间的钱,一直做着就太累了。
苗氏说可以请几个人一起做,如果不放心请来的人,那就买人,卖身契捏在手里,不怕那些人不听话。
“娘,想学会做字豆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功夫。就是真的买了人,让他们学,怕是也要几个月的功夫。没这个必要的。还有,年后有更重要的事,比赚钱更要紧。”
苗氏问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云悦郑重道,“相公要去府城参加秀才考试啊。这难道不比赚钱重要吗?明年我要陪着相公一起去府城。”
二郎考秀才的确是比什么都重要,不过云悦要陪着二郎一起去?
“娘,相公前几年的运气是不怎么好。所以明年我打算陪着他一起去府城参加。说不定有我陪着,相公就能遇难成祥,顺顺利利地参加了秀才考试呢?
相公缺的从来都不是才学,而是那一点运气。”
云悦相信只要程二郎能参加秀才考试就一定能考中,她对程二郎就是这样有信心。
不止是云悦对程二郎有这样的信心,苗氏也一样!她一直都相信只要她的二郎能参加秀才考试就一定能考中!绝没有例外的!
问题是所有的前提是程二郎得能去参加啊!
连着四年,程二郎都没能参加秀才考试,这是苗氏心里最大的痛,再没有什么能比过这个了。
苗氏其实没对云悦陪着程二郎去参加秀才考试,程二郎就一定能参加报什么希望,实在是这些年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无论怎么说,云悦有这样的心总归是好的。
起码在儿媳妇心里二郎才是最要紧的,就连下金蛋的母鸡都愿意为了二郎卖了,可见她对二郎的一片心啊。
这么一想,苗氏就不心疼那字豆糖的方子了。
“好,就照你说的明年二郎参加秀才考试,你陪他一起去。”
云悦笑着点头,又宽慰苗氏,“娘,能赚钱的法子那么多,可不止一个字豆糖。卖了字豆糖还有别的,您就别担心了。我这里,可有很多赚钱的好法子呢。”
云悦点了点她的脑袋。
苗氏对此没抱什么希望,这赚钱的方子哪儿能一想就有?真要这样,早就所有人都发财了,乡下人也不用那么辛辛苦苦地在地里刨食过日子了。
再想就是过了年后要把字豆糖的方子给卖了,就这几个月,他们家就能赚上千两了,还有年后卖掉字豆糖的四百两银子,加起来是一笔他们以前都不敢想的大钱啊。
做人还是不能太贪心了,以前没钱的时候不还想着要是能有个百两银子就心满意足了,现在都上千两了,哪儿还有不满足的。
晚上苗氏就跟程高中说起云悦的打算。
程高中听完,沉默了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二郎媳妇是真没娶错,她心里都是二郎,人也孝顺,再没比她更好的儿媳妇了。”
苗氏想也不想地附和程高中的话,可不是这话,铁氏和王晓玲能跟云悦比吗?就是以后小力娶了妻子,怕是也比不上云悦。
如今在苗氏心里就再也没有比云悦更好的儿媳妇了,对云悦是哪哪儿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