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就是想立夫纲,也不会那么急吧。”这跟云鸿的性子不太符。
林氏迟疑着开口,“我——我之前听大嫂跟鸿儿说过,等他一跟满芳成亲,就立马得给满芳立规矩。
我当时还劝了两句,可——”
可什么林氏就没说了,云悦和杨氏都猜到了,钱氏会给林氏好脸才怪了,肯定是骂了她,还说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钱氏也真是太会坑亲儿子了,说句不夸张的,云鸿在金家的日子不好过,真是拜钱氏所赐。
但凡脑子清醒点的,也不会教云鸿在金家大闹狠闹,而是该让云鸿跟金满芳好好过日子。
金满芳也不会因为云鸿是入赘金家,就非要处处压他一头,折磨磋磨他。
问题是云鸿先不给金满芳脸,还想反过来压她,金满芳又不是软柿子,怎么可能逆来顺受,由着人欺负糟践?
“他们要是再继续作下去,以后的日子肯定更难过!”杨氏总结道,“不过那也是他们活该。”
云悦心想可不是活该吗?
说句不好听的,钱氏就是真的想让云鸿立什么夫纲,也得先弄清楚情况,做好周全的计划。
哪有在一成亲,就跟金满芳对上摆威风,这简直是太愚蠢了。
过了五日,程二郎回来了一趟,让云悦给他多准备几件换洗的衣裳,他要跟先生去隔壁县拜访他的一位老友。
程二郎说他先生的那位老友原先是从五品的官,不过辞官了,就回了老家养老。
程二郎的先生姓石,石先生就想带几个得意门生去见见他的好友,让他好友好生指点指点他们。
其实石先生主要是想带程二郎去给他的好友指点,他的学生里,最有天赋心性最好的就是程二郎,其他的虽然也还算不错,但是跟程二郎一比就有些逊色了。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程二郎考中秀才,让石先生能带的出去,他八成就是自己去拜访那好友,不会再带什么学生,主要是觉得没哪个能带的出手的。
不过既然带上了程二郎,那么再带几个一起去,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其中只要有一个最拔尖,能给他争面子的就行了。
苗氏一听程二郎要去隔壁县见原先是从五品的大官老爷,兴奋得不行,嚷嚷着要给程二郎置办新衣裳新鞋子,礼物什么的也不能少。
程二郎颇有些无奈地打断苗氏的话,“娘,什么新衣裳新鞋子就不必准备了。礼物也不用。
主要是先生拜访好友,我就是陪着先生去,一路上好好孝敬先生也就是了。”
程二郎这话是想表明他就是个陪衬,不是什么主角,让苗氏不必费什么心准备什么。
苗氏却没把程二郎的话听进去,一个劲儿地琢磨就是不置办新衣裳新鞋子,礼物什么的也不带,也得让程二郎拾掇得更精神,得让那位当过从五品官的大官老爷看上程二郎才行。
程二郎还要开口劝时,却被云悦拉了拉袖子。
程二郎会意,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跟云悦一起回了房间。
云悦一边给程二郎准备要带的衣裳和其他行李,一边跟程二郎说,“让娘多准备点什么,也没什么妨碍。
娘有点事做,还能更有精神呢。”
程二郎想起苗氏那副精神十足的样,忍俊不禁道,“你说的有道理。”
顿了顿,程二郎又道,“娘子,我要离开这么多天,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就不认得我了吧?”
云悦好笑地看了眼程二郎,嘴角抽了抽,真的很想说孩子还没出生呢,在她肚子里哪儿能认得人,程二郎真是想太多了。